的不太利索。
江白抬起头,刚好与他对视。
“江白。”
他看着对方那一双明亮的眸子,心暗自跳的快了一些,“你呢?”
对方点了点头,嘴角有一刹那的勾起,但随即又重新恢复平静,可惜的是江白没有捕捉到这个细节,对方只是用淡而富有疏离感的声音道,“贺泱。”
江白点点头禁不住念了几遍。
很快二人就走下了后山。
两人都心知肚明,但又不好开口,比如江白就很纳闷贺泱为什么倒在人人谈之变色的山林里,而贺泱也很纳闷,他在纳闷,该用什么合适的理由待在江白身边。
“你身上有伤吗?刚巧前面就是我的院子,如果你身体有什么大碍,不嫌麻烦的话我可以先给你看看。”
说着,江白像是怕对方不信服般,继续道“我读过一点医书。”
贺泱点了点头,表面依旧是平静没有起伏的神色,但内心已经悄然绽放了一朵烟花。
“这个理由不错。”
贺泱眯了眯眼,在太阳光下,像一只刚刚睡醒的猫。
贺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心想要贴近对方,他活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他也早忘记尚在人世时人与人之间的爱恨情仇,自然不懂自己汹涌而来的情感。
他在以一个很小心的姿态微微试探,害怕一不小心对方就会从手中消失,让他再也寻不到第一眼见到的美好微笑。
夜晚时分。
江白踌躇在门外,下午的时候他翻开了贺泱身上的红衣,看清楚了那一道道鲜艳的红痕,有的仍在滴血,有的已经结痂。所以说,贺泱是多么能忍啊,还能一脸平静的陪自己走到家中。
江白在那个时候都快急死了,手边也没有急需止血的药草,赶忙撕下自己的衣服上的一块布料草草的包扎起来。
“我觉得...还是下山给大夫看看。”江白害怕自己医术不行,万一耽误了对方身上的伤口恶化就完蛋了。
贺泱倒是神色有些低沉,江白猜不清楚他在想什么,等到采完草药回来时,贺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竟然都已愈合的差不多了,速度之惊人,让江白有些不可思议。
现在他站门前,就是想再看看伤口愈合的怎样了。可是一想到贺泱赤着上身,精瘦的身材虽然白皙透着常年不见日光的白,但也是精壮的,比起自己平坦的身材,对方还是有好看的肌肉的。
江白害怕对方靠近自己,下午是因为情况太紧急,他顾不上这的那的,但现在回想起那样一副场景,再配上贺泱那张能倾倒一片少女的脸,江白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怎可一个“香艳”了得。
作者有话要说:
快过年了呢...躺倒//大家准备好年货了吗?(?ω?)
第4章 第 4 章
4.
江白正踌躇着,没曾想屋内的人率先打开了门,一对上眼,是熟悉的眼眸,奇怪的是兴许是刚沐浴过的原因,贺泱的一双眼眸湿漉漉的。
望着江白的眼神,竟然意外的温柔。
“怎么了?”
贺泱开口,不出意外的有些沙哑,江白想,或许是他的伤还未完全好透的原因。
现在江白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因为贺泱已经套上了白衫,不见他穿大红衣衫,换上白衣,也是别有一番的俊美。
“怎么了?”贺泱开口。
因为江白呆呆的望着他的样子,有些不对劲。贺泱情不自禁的想要伸出手,去摸摸他的脸。好歹是他忍住了,江白回过神来,微微轻咳了一下。
“你的伤怎么样了?”江白被贺泱迎进了屋子里,边走边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
明明是他早已熟悉的屋子,怎么感觉多出一个人反而变得有些陌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之就像是这间屋子本该是这样,就像男女夫妻一样…
“阿嚏——”江白愈发觉得自己想的有些偏,猛然打出的喷嚏总算是把他拉回了现实。
贺泱走在前面依旧没有做声,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悄然间他已经弯起好看的嘴角来。
环顾四周,房内还未散开的热气仍然浮在半空了,窗户是半敞开状,屋内已经点上了蜡烛,照亮了走在前边的贺泱尖削的下巴。
“好的差不多了。”贺泱半响才给出回答,江白努力回想。才知道他是在回答自己。
江白不再做声,仔细看着贺泱的身影。
只见贺泱轻车熟路走到窗边,将窗户推的更大一些,霎时间,夜风吹进,蜡烛的火光微微摇曳了几下。几缕发丝随即缠绕到江白的脸边。
贺泱正准备转身,却蓦然瞥见挂在窗边墙上的那幅画。
美艳的红衣女子,如血滴在额头上的朱砂。
贺泱一下沉默起来,江白见了,有些尴尬的走上前去,解释道“这是我随便捡到的画。说实话,你额上的朱砂...还有那红衣...”
“好看吗?”贺泱直接打断他。
“嗯?”江白一时捉摸不透贺泱这话是什么意思。
贺泱倒是没有继续说话了,他暗自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了,不过那个角落过于黑暗,江白也不知道他做出了什么表情。
“你过来。”贺泱没有转身,依旧就着他远先的姿势,向江白招了招手。
江白心里正疑惑,见了也就乖乖走去,没想到刚靠近贺泱,就被他突然逼近的紧贴在了墙上。
暗淡的角落里,在这一刹那,江白的一颗心扑通跳个不停。虽然周遭很暗,但他依旧还能看到贺泱一双明亮的眸子正在专注的盯着自己。
那眼神…就像是对待刚到嘴的猎物,不敢轻易放跑。又或者是,里面掺杂着太多难以言喻深而炽热的情感。
江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胡思乱想,脑子热成了一团浆糊,莫名其妙的就联想到许多。
冥冥之中,他似乎在恐慌的期待着什么。
但很快这种期待落了空,过了好久,贺泱轻轻的笑出了声“你觉得,这画上的人是男是女?”
“女的…”
江白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抖,因为自己的全身上下都在发颤,贺泱的脸就在距离自己不到一尺的地方,他双手明明是背在身后,却无端给江白一股压迫感。
而且鼻尖始终缠绕着贺泱身上清冷、淡淡的香味。
“这个距离…实在是…”
江白的脑海里始终缠绕着这句话,没曾料到对方竟轻声笑了起来。
“答错了的惩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