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关木衍曾对他保证过取血量不会再增加,云长流才勉强接受。
如今这样已经是他的底线了。逢春生并不稳定,偶尔出点什么意外,情绪失控下还是会猛地发作起来痛不欲生。饶是如此,云长流也从未允过阿苦额外取血,宁可独自躲起来硬熬毒发,也不肯将这底线再退一退。
“少主……”
被云长流这么用内力暖了小会儿,阿苦身上稍微舒服了些,就开始闭着眼弱弱地唤人。
他叫一声“少主”,云长流便贴在他耳边应一声“我在”。这种你来我往明显毫无意义,更多的像是那唤人的趁调戏那回应的,似乎还带了点恃宠撒娇的意味。
这么磨了没片刻,阿苦就渐渐安静了。睡着之前他还朦胧地感叹,其实自己以前根本不这样儿的,都怪少主惯我……
这话却是真的,这些年下来,阿苦真是被云长流娇惯得不行。尤其是每逢被取血后的那段日子,少主可谓是有求必应,怎么小心伺候着都自觉不够。
云长流平时还是住在长生阁,唯有阿苦取血后的几日会住进这木屋里,衣不解带地看护。到了晚上,就把虚弱的小药人搂怀里,两人挤一张床。
而这回亦是如此,等阿苦睡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云长流果然没回去,还在床边守着。
少主见阿苦睁开眼,就起身从里头端了碗刚煮的红糖水出来,将阿苦连人带棉被抱着坐起,吹凉了拿瓷勺小口小口喂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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