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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锦城第一的花魁娘子,论美貌能排三千界第五来着。出身差了些,不过,有甚干系,漂亮就行,到时候生个小朋友出来母凭子贵,还不是一堆人谄媚巴结。

笑贫不笑娼嘛!

城门大开,护城河的吊桥也一并放了下去,笙歌艳舞全然死寂,皆望着那群手持长戟黑甲兵,整整齐齐,踏着地,无比肃杀。

万军困城,还真没见过那家皇帝,嫖。娼都能嫖出一股王霸之气,实属罕见。

“男人哟!”提着酒坛转身就走。

彼时,连大爷未有半分觉悟。

这觉悟哪能有,任凭任何一个死了一千年的人突然活过来,就不会考虑再次被抓。

一千年,够一个普通人轮回十多次了。

物是人非,世人一代又一代,哪有人会时刻惦记一个死人,除非,他是个傻缺。

傻缺……

作者有话要说:

门前落青雪,葬尽旧时杨花落【歌】

【彼时孤寡老人连大爷,不要嫌弃他】

第4章 念念青瑶,扶苏有风

“隔了一千年,你怎么还喜欢戴这丑不拉几的破烂玩意儿,毛病。”

指腹间的调子微不可察的一顿,清一微叹一声。

又被丑到了。

他拿着一把月琴,弹的是南朝的旧曲《秦淮景》。

月琴是清一最喜欢的一类的乐器,弹的也是一等一的高绝,情景俱在。

偏偏,这把月琴上绘着牡丹图,牡丹的花和叶上嵌着紫水晶绿宝石,半分风雅也无,那倾泻的流光扎扎实实的晃得连大爷老眼一花,差点给闪瘸了。

这位嫌贫爱富的暴发户,品味是千年如一日的奢华糜烂张扬,否管什么玩意儿,一落他手里,就可劲的往上镶宝贝。这操作,就是凭他生了一张秀气儒雅的脸也得摇头说一句焚琴煮鹤,暴殄天物。

竹屋的窗户全给支开了,连城靠窗坐着,正摆弄着脸上的喜佛面具。身边的矮桌上,茶雾氤氲,窗台边上的青竹筒里插着一枝素雪梨,清风一过,花瓣随落,飘飘瑶瑶的跌在桌上斜摆着的七弦琴上,轻轻荡漾。

琴有些年头了,通体玄色,半分装饰也无。七根琴弦上皆泛着一层至纯的灵光。

连城摸了一把,立刻就放开了,引得一阵弦响。

这里是锦城的绿竹巷,杨花青巷最深处,是锦城现如今唯一尚存的小倌楼,不过一方竹林,一隅精雕细琢的竹林馆。

绿竹巷平日里少有人来,时过境迁,走的走,老的老,只剩下清一和前院里的小童和厨娘。

清一还是千年前的样子,喜穿一身青色,齐腰的长发未束,发尾系着同色同纹的青缎。

他那一头发,宛若流水,细腻茂密,飘着缕缕沁人心脾的兰花香。

为连城沏了一杯茶,清一便坐到屋外去,抱着月琴,低眉信手的拨着弦,时不时就唉声叹气,看上去颇为忧愁。

这是清一常见的神情,有事没事就这样坐着,面容上自然而然的忧郁,很容易惹人怜惜和误会。

至于误会什么的,清一从不管,从不往自个身上寻原因。

连城关了一千年,清一就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千年。

外边的青火霜灵似飞雪玉花,他孤身坐着,瞧上去有些落落凉薄。

差一点,连城就信了。

听清一终于开尊口和他说话,连城一抬腿便往窗台上半坐了去,仍是没敢往大咧咧的往外头。

说实话,他还是有点虚。

那时候,连大爷一腔不忿怼天怼地,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事情实打实的,真没少干。

得了,怂就怂,气势还得在。

“怎么就丑了?挺适合我的,再说我这脸哪能见光,月亮见了都得回云里避避,拍拍胸,喘口气再上来。”他一条腿屈膝踩窗户框上,一条腿还踩着地。

连大爷瘦归瘦,手长脚长,长身玉立,赚尽风流。

清一顿了顿,满眼鄙夷道:“真不要老脸。”

说完,微微抬了眼眸看天上的金乌和落下的青霜雪花。其实连城这话,他还真没办法反驳。

但凡当初这人的脸减个七八分光彩,阿婶不会死,容乐也不会死,也不至于闹到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的境地。

即便,就冲那乌烟瘴气的光景,天下大乱是迟早的事情,有没有连城都一样。

“喂,”连城不干了,指着自己脸上欢欢喜喜的滑稽面具据理力争,“咱们能不能一字一句的讲讲道理,什么叫不要老脸,你瞧瞧我这脸,我自己见了都欢喜,一天到晚都恨不得亲一口摸两把,月亮避避怎么了。”

瞧他这嚣张模样,清一极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不怎么样。”

能自恋到连语佛这份上的,他还是头次见,自个都觊觎自个的脸,真有出息。

指了指天,接着道:“你若有本事让天上那群太阳也给避避,我就服你。”

非是连大爷不够貌美如花,而是天上那群‘太阳’他狗日的全眼瞎。

再美丽的东西,没有一双能看清的眼睛,有屁用。

红颜枯骨,不外如是。

“那什么,”连城一巴掌捂面具上,随即连连摆手,端了个一本正经态度谦虚的表示,“让月亮避避已经很不错了,我能吹一千年,让太阳避避,我会膨胀的。”

不止膨胀,还能成灰。

清一扯着嘴角冷笑,“合着您现在还不算膨胀?你说你咋就还不上天呢!”

脸大入盆的老家伙。

“开玩笑,我上天,天上的那群心怀叵测的老狐狸还不得气得下来。”

上天?未央宫?不了不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上天了。

“我以为你很乐意气得他们下来。”

“这哪能啊,”连城掏了掏耳朵,“他们下来了,我还怎么快活,我又不傻,九霄三十三天我又不是没去过,就一个,大,冷,没了。”

清一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出息。”停了弦音,话锋一转,“你说,他来这里做什么?你是不是暴露了。”

他?皇朝未央宫那位。

清一心思百转。

今时不同往日,当初那小孩儿在北国,是西隅公子的身份,下贱宦官的生活,不,比宦官都不如,宦官都能欺负他。

狗饭猪食,鞭打人凳,人人践踏,处处遭白眼,清一至今都记得那小孩儿一手臂层层叠叠的鞭伤剑痕,历历在目。

如今,当年那个可怜的小孩已然是三千界的第一人。

所以说,世道命途这东西,当真是不好说,尤其是和连语佛扯上点关系的,更了不得。

连语佛这没心没肺的混账东西,走五步能撩三步的奇人,燕过不留影,风过不留痕,撩了人,拍拍屁股就跑,从不管他人泥足深陷头破血流。

无情的表示:没道理旁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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