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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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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

“那就让他来见我。”

“恐怕,问不出什么结果……是这样,在主墓室里,他跟童久对上了。嗯,童久也对他动手了,这让他受到不小的打击……”

这样一说,尚飞杰立马就理解了。

为保证神秘的异瞳血统,近百年来,童家一直延续着族内通婚的古老风俗,所以同一辈出生的人,多多少少沾亲带故。例如这个童昧与童久,就是堂兄弟的关系,而他们这个年纪的,如今就仅剩他们两人。

因此,童久对这个小自己三岁的堂弟很是放纵。童昧从小性格乖戾,脾气恶劣,随着年龄渐长闯下的祸害不断,却全被堂兄童久一手包揽过去,解决善后。当童久继任族长之后,这种包庇也就变得变本加厉。

道上不少人都知道,童家的童昧是个超会惹事的主,为人邪气的厉害,什么叫人不齿的腌臜事都干过。只是大伙儿碍于童久的面子,表面上不好为难,心底总是看不起。说白了,不过因为童家人丁稀少,所以他童昧才有这份优待,要是童久有七八个兄弟姐妹,谁还有心思管那童昧的死活。

因此,这样成长环境里出来的童昧,尚飞杰只与他打过一次照面就摇着头做下了定论:一个被宠坏的小孩。

如今,这个被宠坏的小孩忽然遭到一直纵容自己的大哥翻脸不认人的动手,那感受无异于从云端跌落泥地,落差与打击可想而知。

要是别的人就算了,如果是这个童昧,尚飞杰还真不抱太大的希望。

“既然如此,组织的事就先放放吧,给他一点冷静的时间。云叔也不必着急,先回来把伤和后续工作处理好,等到后天我再给你联络。”

“少爷要出差?”

“不是,”电话那头停了一会儿,才传来尚飞杰低低的声音:“我要去趟八宝山,明天是……言羽的忌日。”

+++

秋风,细雨,伴随着人们三三两两的脚步,尚飞杰抬阶而上。

因为尚家在北京的身份,尚家小少爷的墓地自然要比普通人高级一些,尚飞杰花了十多分钟徒步走到那一片地形开阔、视野良好的高级墓区,很快就找到了尚言羽所在的位置。

墓碑上干干净净,早有人提前打扫过,除了刚刚落下的一层细雨,墓碑上干净的不见一丝灰尘。

尚飞杰单膝蹲下,用打火机点了一束香,插到碑前的香盆里。尚言羽走的太早,在老一辈的人眼中,这样因意外而早夭的年轻人总有几分不吉利。所以七年来,年年都是尚飞杰一个人独自来这里看望,既没有前拥后挤的随从,也没有哭天抢地的亲戚,就连父亲尚威,也从没一次踏足过这里。

这么些年了,来看过尚言羽的就只有他这个哥哥,或许还有尚云狂。

尚飞杰叹了口气,顺手拿起一旁的抹布,走到碑前,细细擦拭上面的照片。照片里的尚言羽维持着一个腼腆又稚气的笑容,年岁不大,却生生透着股讨人喜欢的乖巧劲儿。

只可惜他生在尚家,若不是争名逐利的尚家,这样懂事的孩子,放在哪里都是长辈们争相喜爱的心头宝,理所当然的掌上明珠。

只可惜生在了尚家。

墓地的环境很静,空荡荡徘徊着细腻的落雨声。能葬在这一片墓区的,不是达官就是显贵,加上今天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所以少有人来。

尚飞杰就这么挨着薄薄的细雨,慢慢烧着一厚摞黄纸,缭缭烟雾把照片里的人扭曲了几分,依稀给人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不知不觉中,尚飞杰又想起童昧的事情。所谓兄弟,他与尚言羽,童久与童昧,可谓两种亲情的极端。一对生在豪门世家,关系生疏,一对生在没落家族,相依为命。他这位哥哥所表现出的,大约不及童久所表现的一半的好,同样的兄长身份,天差与地别。

但是作为弟弟,言羽可比童昧成熟懂事的多,尚飞杰半是护短半是客观的给予评价——那个邪里邪气的童昧,绝对抵不上尚言羽半分,若是换个成长环境,就是童久也不会纵容他至此。

想罢,又一叠纸钱扔进去,火势烧得更大了。

尚飞杰就在这里坐着,按说上坟只应在白天,而且要在正午12点之前。但他一年到头才来这么一趟,又是孤身一人,所以也就不讲究那么多。

坐着,却没什么话可说,即便在尚言羽活着的时候,他也没有对这个弟弟多一分的怜爱与呵护。一切都停留在表面往来的礼貌躬亲,点到为止。从前没有话,如今人鬼殊途,就更缄默不言了。

该说什么呢?尚飞杰不知道,也没有概念,就只是默默地坐着,用火焰送去一叠又一叠的冥币。只是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尚家的未来,今后就是他一个人的背负了。再也没有一个乖巧的声音,在身后追着喊他“哥哥”,也再没有一个身影,能承接住他疲累时回头的目光。

一直坐到午后,尚飞杰才捶着腿站起来,最后看了两眼,默默离去。

没走两步,尚飞杰望见不远处一股袅袅青烟,于是步子一拐,顺着有烟的那一排通道过去。

通道两边尽是墓碑,只有尽头的那一座碑前,摆放着崭新的祭品。原来这里今天也迎来了访客,而且似乎刚离开不久。尚飞杰无心走过,余光撇过碑面,扫到上面雕刻的出生年月。

好年轻……又是一个十几岁便离世的年轻人。

不经意的同病相怜让尚飞杰停下了脚步,碑上的黑白照片里,是一个长相非常好看的少年。尚飞杰顺着往下看,碑上简洁又清晰的刻着几行字:亲弟黎秋

兄黎天民泣立

可巧,居然也是一对兄弟。

尚飞杰微叹一声,离开了,视野的前方,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正消失在墓区出口。那个人手里拎着个半空的布袋,背影明明肩宽膀阔,却因为伤感而微微佝偻,弥漫出几分与之年龄不符的沧桑。

是刚刚那座碑烧纸的人么……尚飞杰略有所感,忽然,脑中闪过一丝模糊的记忆。

等一等,那个背影!?

尚飞杰几步追过去,可是高大的男人已经彻底不见了。尚飞杰的心脏狂跳不止,闭了闭眼,拼命回想刚才那人一闪而逝的背影。

在哪里见过……那个背影……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尚飞杰飞快的回到大宅,一进门就吩咐管家,调出七年前那场抢劫案的大宅录像。

七年前,组织趁夜闯入尚宅抢夺长生屛,提前用麻醉剂和食物下毒解除所有防卫,一进门就直闯长生屛所在的地点。针对这一点,事后尚家曾进行过无数的讨论,结果也像尚云狂所推测的那样,认为尚家内部存在着组织的内应与奸细。

但这到底只是一个推断,因为经过无数次的清查和调查,最终还是排除了内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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