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道理上占据了绝对压倒性的地位,陆卓年不敢再拿“大家都这样”“哪个男子不是抽着烟长大的”之类的理由来为自己站台,假若陆卓华向他要例子,他是一个也给不出来的。陆卓年是少年心性,贪一时意气,没人同他一起抽,渐渐的也就戒了。只是在陆卓华去世那段时间里,才一下子又将烟瘾挑起来了,整宿整宿地抽,却再也没有人走过来用力敲他的脑袋,嫌弃他身上的烟草味儿。直到有次朋友见他老烟枪似的犯了烟瘾,便伸手替他点了一根烟。已经许久没人敢替他点烟了,陆卓年夹着那根烟沉默了半晌,最终将它扔到地上踩灭了,一口也没碰。
到现在便只是偶尔抽一根,没有什么瘾头,也不必受着什么规矩的束缚。他已成年了,于是许多曾经倍感为难的事情,就那么渐渐地,全都变成了不必在意的小事。
陆卓年蹲下身子伸手抚了扶陆卓华的遗照,跟他说笑:“其实还是挺帅的。”
顿了顿,又说:“祁聿长得也挺好看。哎,可惜现在跟我结了婚。”言语之间,似乎倒真的挺为两人可惜的,其间藏着明晃晃的自嘲之意,无人可听。
“走了。”他说完之后即刻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想起来车里还有半包烟,上次去恒海路时特地下车买的。
车停在墓园外头,他坐进车里,把烟翻出来点燃,就着夕阳,自己静静地待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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