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当被喝干的空酒瓶直接砸在头顶或手掌,有黑红黏腻的液体沿着额头流下,混合了肮脏恶浊的汗液和残留酒味儿由温热触感转为冰凉,而他只能安静躺在破旧地板等血液凝固再擦去,等男人离开再回来。
那种感觉应该更铭心刻骨才对。
可那不是最痛苦。最痛恶悲狂的在于,当浑浑噩噩经历了数次后,还是挣脱不了这种他几乎要视作宿命的镣铐枷锁。
闪电划不破混沌的黑夜,飞鸟逃不出天空的牢笼。
他名义上的父亲在带他来到埠安的半年多里像完全变了个人,许稔没有一刻猜得到他什么时候发怒,什么时候能安静下来沉默着再喝两瓶。世界上唯二能让他开心的事估计就是喝酒和赌。而二者无论哪一项,都能把他们逼上悬崖绝路。
“那帮人又来了是吗……”
“幸亏他儿子不在。”
半小时前路边人并未特意压低的窃窃私语还是随风入了耳,他想起过往好几次因为男人嗜赌而差点搏命的经历才连忙赶回想看看情况。
可当他看到男人无力交错着步伐靠在电线杆上,却仍是没有松开手里酒瓶的时候,那种从心脏深处奔涌向四肢百骸的绝望感再次蔓延了全身。
许稔躲在转角的阴暗处,犹豫着是否要上前。还是离开去别地将就一晚,等男人清醒点再回来。他父亲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男人颤颤巍巍地接起,听见手机里的声音几乎就要一屈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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