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啊?呛死了,别亲我!”
祁思明反正一直那样,嘻嘻哈哈地,好像工作上没给他任何压力。他身上一直保有着那种随机应变的自信,好像天生善处福祸之间,无谓外部环境怎样改换,他都方向清楚,驾轻就熟。
凌言不是个能闲住的性子,哪怕只有一周的休假,他也能安排得满满的,翻出来艺术史想着临时抱抱佛教。夏春草女士从首都回来立马飞去国外考察项目去了,据说要过两天才回来,他还能准备两天。祁思明父亲在家,这儒雅的男人对儿子的婚事十分乐见,对凌言的态度也亲切,有两次和妻子跨洋视频通讯,还把凌言叫来过来一起说话。
当时,凌言执着晚辈的礼数,先是问候下春草女士,然后解释了一番“家母的书真的不能送”,并说国宴的请柬是第三排的位席,已经送到客户家中。
*
夏春草女士对凌言的态度跟祁思明预料得差不多,表面上并没有太为难,远程通讯里,凌言掌着分寸,说了会儿话就知趣儿地把时间留给这对夫妻。晚上祁思明回家,他还跟他感慨,“你父母感情真好啊。”
“他们怎么了?”
“他们每天都通话的。”
祁安与夏春草都不年轻了,年近六十的伴侣仍然不管对方在哪,每晚隔着时差还要问候,实在难得。
祁思明却见怪不怪,“夫妻不就是应该这样吗?”
说着喜滋滋地把今天的小报新闻推进他的终端,凌言点开看了两眼——这又是说他俩如何般配的——因为他俩公开场合没有同框过,所以难为了编辑们强行配图,标题赫赫是一纸“干货”,结果看下去半纸都在胡扯,凌言感觉辣眼睛,赶紧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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