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芝奇理解,季风历来不是个会对人穷追猛打的人:“也是。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比如说和他……怎么样?”
季风想了一下:“没想过,不清楚,但是应该会和他一起生活吧。不过……两个男人的话,我也不知道……”
“你还是想结婚吗?”柳芝奇晃了晃酒杯,“我觉得你要是和他提起,他会很开心。”
季风却低了头:“这个……这个我不知道怎么说……他家里是道上的,我总觉得这会是一个大麻烦……”
季风的顾虑柳芝奇大抵能懂,只是看出这样的为难也给不了什么建议。又喝了几杯酒,似乎有点儿醉了:“啊,太久没喝酒,感觉不太行了……”
季风笑了:“放心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柳芝奇意识已经有点儿模糊,抬头就是一个让人吃惊的笑:“风,感觉一切终于结束了呢!”
季风有点儿懵懂:“结束?什么结束了?”
半醉半醒的柳芝奇嘿嘿笑着:“就是……感觉才一年多,却经历了好多好多……好多次,还以为自己要没命了……”
季风感同身受,忽然想起当初被张然宗强迫的那几天,时过境迁,如今想来却不觉得有多痛了:“是啊!经历了好多……也好,以后在有什么,也不用怕了不是吗?”
“哈哈哈……”柳芝奇又拿了一杯酒,一口喝完:“是啊!不用怕了!”看着季风,许久才道:“风,能认识你真好!这辈子能遇到你们这些人,值了!”
季风愣了一下:“是吗?我也是这样觉得。”
“风,你现在有没有很想做的事?”柳芝奇突然认真,看着季风道,“有吗?除了结婚。”
季风挠挠耳朵:“这个……还真没有……暂时没有想到。怎么?你有什么想做的?”
“有!”柳芝奇拉过季风,凑到耳根低声细语:“我想去接个人回来,今晚就要和他说。”
季风知道柳芝奇差不多该醉得不省人事了,抢过酒杯道:“好好好,你想做什么都行,但是不能喝了,我送你回去吧。”
柳芝奇醉得开始胡言乱语,说的话也都断续模糊,季风心里沉沉的,可却也觉得轻松。换做以前,总会在柳芝奇的只言片语中捕捉出一片天地,可如今,却觉得这不过是一个人醉了以后的胡言乱语罢了!
柳芝奇靠在季风身上,突然哭了:“风,你说是不是一切都好了?”
季风心里一惊:“你今天怎么了?难道和萧皇怎么了吗?”
柳芝奇又哭又笑,摇摇晃晃道:“我和他很好……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想很多……想我爸爸,想我……那个妈,可是我不知道这样对不对……”
看着有点儿失措的柳芝奇,季风不大能体会柳芝奇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儿,只能抱着柳芝奇安慰道:“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不是什么都结束了吗?如果你有很多想做的事情,都可以和萧皇说出来,他一定会陪你去的。”
柳芝奇渐渐没了声响,靠在季风身上睡去了。季风用力撑住,勉强打了车把柳芝奇送回萧皇家里。
一进门,有点儿惊讶于那么大一个别墅里,竟然一个佣人都没有。在柳芝奇身上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摸到掩饰开了门进去。
“阿奇,你房间在哪里?”摇了摇柳芝奇,没有得到回应,季风看了看时间,只能把柳芝奇放在沙发上:“阿奇,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自己好好休息。”
柳芝奇自然不会有反应,睡得安静沉稳。季风找来一块毯子给柳芝奇盖上后才离去。
回到张然宗家里,季风坐在沙发上等着。不出十分钟,张然宗果然回来了。
一进门,就扑到季风身上像只大型犬一样闻来闻去:“有酒味儿,你去哪里了?”
季风摸着张然宗算不上柔软的头发:“酒吧。和柳芝奇一起。”
张然宗闷哼一声,在季风怀里蹭来蹭去:“怎么又去……见他……”
季风笑了,捧着张然宗生气时嘟嘟的脸:“怎么了?生气?吃醋?再这样我可就不回来了。”
张然宗一下笑了:“不是生气,只是不喜欢你去见别人……特别是他,感觉每次都会让你……遇到不好的事。”
张然宗在怀里不停钻着,钻得季风痒痒的,拉开张然宗道:“好啦,我知道你是担心,但是现在不是什么都结束了吗?就算我有危险了,你也一定会第一时间来就我的。”
张然宗满意的看着季风,张开手道:“过来,抱抱。”
季风乖乖躺过去:“饿了吗?我去做吃的。”
“那……”张然宗突然笑得有些意味不明,“那我要吃一个香香的甜甜的小风风~”
季风捶了他一拳:“一回来就说这些,真是不要脸!”起身笑道:“随便你想吃什么,随便你想怎么吃,但是要先吃饭。”
张然宗开心一笑:“好!遵命!”
季风手脚麻利,厨艺也很不错,不过片刻桌上就摆满了张然宗爱吃的各色佳肴,盛了饭道:“过来,吃饭了。”
张然宗却不动,腆着脸道:“我要你喂我。”
季风脸一红:“吃不吃了?不吃我倒掉了?”
张然宗忙滚过来:“吃,吃,我吃。嘿嘿……”
“噗……”申冥站在门边,没能憋住喷了一气。张然宗黑着脸看过去,瞪得申冥下意识向后悄悄退了一步,别过脸不再看。
季风又捶了一拳张然宗:“你那什么眼神,好好看人。”
张然宗捂着后脑勺,憋屈道:“好……”
这顿饭还是剩了很多,季风一一收进冰箱里,留着晚上饿了再热了吃。张然宗不大能理解:“为什么不倒了?留着干什么?”
季风嗔了一眼:“浪费!”
张然宗还是不懂:“可是我们都吃了,为什么是浪费?”
季风长吸口气,看着张然宗很是无奈,白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径直拿了衣服进了浴室。张然宗脱了鞋子也跟进来:“我也洗。”
季风推开他:“出去,我自己洗。”
张然宗突然把季风按在墙上,笑道:“一起洗,不浪费水。”
季风气得一掌过去:“这时候你知道浪费了?刚才怎么不知道?”
张然宗笑得有点儿没皮没脸,很是邪魅:“那个和这个是两码事。”
季风推不开他,只能让张然宗任性作为。
申冥立在门边,看着不远处瞎晃悠的光头,听着浴室里不可描述的声音,犹犹豫豫间还是走了。
光头一见申冥过来,傻笑道:“表哥,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手表?”
申冥这才知道光头原来一直在这里徘徊是为了找东西,帮着翻了翻花丛:“没有。今天和老大出去才回来,没看到。”
光头挠挠光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