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哪个人使个绊子真是太容易了。
但是要是不跟靳南打招呼,关了论坛靳南却不给盖章了,那麻烦就更大了。
靳南想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就笑了,道:“就照实写,我签名呢怕什么。”
电话那头的人得了消息,就明白靳南这是不想给两人遮掩着了,什么叫怕什么,就是说不用写得太好听。
靳南挂了电话,笑了笑。
只觉学生会与委员会的权责设计真是巧妙地过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其实未必就比企业里的少,锻炼人是真的锻炼人。
挂了电话,靳南上论坛看了眼,论坛果然关闭了,又过了会儿,靳南手机收到消息,说报告已经送到茶话会办公室了,让靳南记得晚上放学过去签名,他明天早上拿了回去备份。
靳南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时间,晚上八点,还有一个小时,九点出成绩,不知道他这穿书后的第一次考试发挥得怎么样。
他其实想过,自己要不要保守一点儿,别放开了答,毕竟原身上次考了个倒数第二。
他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开考五分钟后,他突然想到,万一下周盛修和带他去吃饭问他成绩怎么办
就这么一犹豫,靳南就退回去,把上一题的b划去,改成d,不能太丢人。而且他才学了几天又病了一个月,不能太轻敌,不能太自得
于是靳南从头到尾一点儿都没放水,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按照自己的真实水平答完了所有考试卷子。
今晚九点就要出成绩了,按理说他是不用在乎考试成绩的,毕竟原身的父母丝毫不在意靳南的学习成绩。
可是
靳南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他为什么现在有一点儿紧张呢
靳南索性收拾了东西,拎着书包出了图书馆,先是绕远路去了东校食堂,去窗口要了杯冰可乐,晃晃悠悠去了四楼。
今晚的突发情况不多,一直到现在桌子上也只放了两份要签名的报文件告,一份是上午的,一份是刚刚的。
靳南大笔一挥签了名,又找出委员会的公章咔咔盖了两个,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有些无聊,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转圈圈,眼睛时不时往墙上挂着的钟表上瞥一眼。
时间总是在你等它的时候过得很慢,靳南喝空了可乐杯时间也就才过去一点儿,他又用腿撑着椅子转了两圈,手中的被子往垃圾桶的方向一扔,正中垃圾桶。
一个人待着实在无聊,教学楼里现在应该不少人了。
通常没有明确安排晚自习的晚上教学楼人是不多的,东校学生这个时候多会在图书馆、科技楼、甚至是食堂、宿舍,但发成绩的晚上例外。
辛普森的成绩都是通过书面形式发放,没有电子版。流程和普通高中一样,先是一张一张发卷子,然后将一张大的成绩表贴在黑板旁边,最后小份的每人一张。所以想在第一时间知道成绩,只能在发成绩的时候出现在教室,当然若果你对成绩不那么在乎就随意了。
晚上八点半,路上的灯光也只能在夜色里撑起小小一片光团,昏暗的夜色里道路上却并不寂静,此刻如果从高空俯瞰,就能发现,不同的道路上有稀稀拉拉的黑点儿在朝一个方向汇集。那是从各个方向赶回教学楼看成绩的辛普森学生。
靳南从食堂出来,一路上前前后后都是人。
靳南能听到前面的女生小声地跟同伴道:“我觉得我可能考砸了,这次的数学题好难,怎么办,我有点儿担心要是这次拿不到奖学金下个月可就难过了。”
这显然是一个西校的女生。
另一个声音安慰道:“行了,你上次就是这么说的,结果呢你拿到了第一等的奖学金。”
那女生小声地反驳:“这次是真的”
奖学金。
东校学生没有奖学金。
或者说,东校学生的奖学金不是钱,而是礼仪分。
没错,和西校一样的档次与标准,只是把钱换成了礼仪分。其实对于东校学生来说,这真的比钱重要多了。
就比如靳南这种礼仪分余额几乎为负的人来自说,一万块钱都没有一分礼仪分有吸引力。
靳南歪了歪头,第一等的奖学金礼仪分是多少来着
十分
这几乎一下子就可以把靳南的欠账填平,然后他与别人又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
靳南不由想,像杨泉这样的学霸,礼仪分岂不是攥到够他从现在天天违规到下学期
怪不得,怪不得秦斯辉他们敢挑唆靳南学坏,原身可能从来都没有意识到,f4四个人里面,秦斯辉学习最好,应该可以拿到第二等的礼仪分。
杨肃白子宸成绩平平,但仔细回忆,白子宸这个成绩在那三个人中最差的也刚刚好可以拿到第三等。
也就是说,虽然都在违规,但这三个人中,只有靳南没有礼仪分的进项,而另外三人,即使再怎么扣,也都是有补充的。
那往深了想,他们是不是在慢慢诱导靳南自己作到退学要知道从辛普森被退学的东校生在任何上层圈子里都是耻辱,东校校友基本上不会带这样一个人玩,在人脉方面,这就有了先天的差距。
如果是这样,那靳南到现在都没有被开除,到底是幸运呢,还是被人刻意地控制者呢而这人,靳南只能想到杨肃,因为靳南要是被退学,他在靳父那里绝对讨不到好。
而杨肃在靳南印象中一直都是个非常矛盾的存在,他时而放纵时而提点的态度,也不得不让靳南多想。
靳南皱起眉头。
这种感觉就像靳南是他手中的一个风筝受他牵制摆布刚好把靳南控制在即将被开除的边缘。
他这是在干什么
向靳父宣誓他的重要性吗让靳父心存感激,从而更加信任他们家吗
靳南突然举得,这一个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心中都有着不浅的沟壑,年纪轻轻就能够织一张大网,把智商不够的原身玩弄在手掌中。
靳南目光冰冷,现在这具壳子已经换了芯儿,他可不是那个傻子原身。
“靳南”
靳南回头,发现是杨泉在叫自己。
他停下脚步,等着他跟上来。
杨泉有些惊讶,“第一次看你这么积极地来看成绩,怎么样,觉得这次能进步多少名”
靳南问道:“咱班有多少人”
杨泉道:“三十五个,怎么”
靳南道:“三十五个,那么至少得进三十二名吧。”
杨泉笑道:“口气不小啊。”
靳南点头,“还行。”
杨泉笑了笑,道:“真是稀奇。”
靳南看了眼他周围,“张意安呢,怎么不在你们不是连体婴吗”
杨泉笑骂道:“一边儿去。他怂着呢。这次说是物理最后一题不太确定,怕考不好,不敢看,让我帮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