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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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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深陷于那些欲念中无法自拔的,只有自己一人?

——“皮肉交合,有时未必是情之所至,不过也是点惑人手段罢了。”

他的手抚上齐云天的脖颈,引着那瘦削的下颌随之抬起。张衍稍微支起身,屏着呼吸低头咬住那微张的唇。

齐云天略微回身迎上这个吻,他依稀能分辨出张衍此刻的某种自相矛盾的情绪,却并不能全然理解。

“大师兄。”张衍忽地淡淡唤了他一声。

“嗯?”齐云天被那一吻勾得有些气息不稳,将头抵在他的肩膀上。

“待得了结门中一些琐事,我打算往少清一行。”张衍话语平静,一如往日,“以学那上乘剑修之法。”

齐云天算了算时候,点头一笑:“距离魔穴现世尚有数十载,你此时去,倒也恰好。可禀奏过掌门师祖了?”

“秦掌门予我一封手书,可凭此面见少清那位岳掌门。”张衍缓缓吻过他的耳发,“之前我曾请掌门替我打造精庐护持肉身,按掌门所言,大约需要半载光景。待得精庐铸好,我便启程。”

“掌门师祖法力高深,所铸精庐哪怕是洞天真人前来,一时间也奈何不得。”齐云天听他已有安排,也不多加置喙。

张衍抱着他,随手握了握他的手腕,仿佛漫不经心地开口:“大师兄如今也算元婴三重境的修为,想来孟真人必也为师兄打造了肉身精舍?”

齐云天手上不易觉察地一僵,但随即应对如常:“老师近年来多在闭关,无暇操心这些杂事,是以也是劳动掌门师祖出手。”

张衍闭了闭眼,假装未曾注意到齐云天刚才那一瞬间的僵硬:“说起来,还有一事需得与大师兄商量一番。”

“你说便是。”

“先前琴师妹来与我说,守名宫海眼魔穴魔头倍增,应付不暇,示意我打算将魔穴放开,允许低辈弟子入内除魔历练,在按功德论赏。”张衍像是在与他随口说起一件稀疏平常之事,“守名宫那边,昼空殿的彭长老已是揽下此事。但我想着,总该与大师兄分说一句,再去功德院定下规矩。”

“海眼魔穴”四个字终于触动了齐云天的情绪,但也不过是那一刻的失神,转眼便被他掩去:“彭长老……可是那彭誉舟?”

“正是。”张衍颔首,“当年大师兄接我出海眼魔穴时,一度曾在守名宫外见过此人。如今一晃多年,此人也已是元婴三重境的修为了。”

齐云天微微一哂:“此人心思素来投机取巧,此事交由他去,只怕未必稳妥。”

“他主动提出包揽此事,我也无意与他争这一时。魔穴那边我已派人时时盯着,若出了什么差错,就地问罪便是。”张衍稍微松开手,翻身压在齐云天身上,与他额头相抵,叙说自己的打算,“只是此人毕竟是上三殿的长老,位在十大弟子首座之上,要想拿捏,恐需要费一番功夫。”

“他所能倚仗的也不过就是这重身份罢了。”齐云天拨开他垂落在眼前的发丝,“你放心便是,无需惊动洞天,能拿捏他的大有人在。”他略微笑了笑,抚过他的眉眼,“我说过,你想做什么,放开手脚去做就是,其余的,自有我替你打点。”

张衍吻过他的鼻翼一侧,似要再说些什么,但终究不置一词,只是轻轻抿过他的下唇,手顺着笔直的腰线一路往下探到腿根处。

齐云天呼吸微乱,低笑一声,抬手攀附上他的肩膀:“张师弟方才说的分寸二字却不知现在何处?”

“大师兄金口玉言,教我想做什么便放手去做。”张衍压下那些无法诉之于口的情绪,探寻到那处身后的柔软,挺身而入,“怎么,不做数了吗?”

齐云天偏过头去,咬下一丝呜咽,却被张衍抱得更紧。

张衍亲吻过他额角的汗水,继续着动作。他能感觉到,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身下那具身体诚实的回应,是唯有极亲密的人才会予以的逢迎。那个于旁人看起来傲岸得高不可攀的三代辈大弟子,此刻就雌伏于他的身下,与他颈项相交。

仿佛,仿佛啊真是相爱至深。

——“大师兄是何等修为,岂有身体抱恙之说?听说是,孟真人以弥方旗锁了玄水真宫,将大师兄禁足的缘故。”

——“我有用时,就是风光无限的十大弟子首座,一呼百应,无有不从;他们若觉得用着不称手了,随时都可视我如敝履,弃之不用。”

张衍亲吻过那双微阖的眼睛,舔去被欢愉刺激出的泪水,仿佛有那么一刻想更加用力,但终究还是忍不住小心。

——“那是因为坐忘莲乃是以人的元神所炼。齐云天将自己炼化的坐忘莲给了你,你身上自然便带着他的一部分元神,一旦靠近,则会心生共鸣,相互影响。若是要以此来操纵他人神志,只怕也不是不可能。”

二百七十五

迷乱间依稀又耗去半夜,待得消停下来的时候,殿外模模糊糊渗进来一些惨淡微薄的光。张衍本想让齐云天枕着自己的手臂再小憩半晌,只是不多时殿外便传来周宣的通禀,言是有要事需得齐云天拿个主意。他想了想,终是推醒怀中那人:“大师兄,上明院那边的事情来了。”

齐云天揉着额角,勉为其难地睁开眼,显然仍有些困乏,但还是披衣起身:“我去看看,你也没睡好,再歇会儿吧。”

“歇不得了,昭幽天池那边也积了点事情,得先回去料理了。”张衍并不多问究竟是何事,只拾起一旁散落的衣衫配饰,拣出那根青色的发带替他把长发从领口捞出束起,“老六的婚事我想过了,我赐他星枢飞宫两座,一座权当贺他们新婚之喜,一座让他赠予言氏的娘家。至于迎亲那日,我再把大巍云阙借他,一来免得魔宗生事,坏了大喜的日子,二来也算给他撑撑场子,免得他那软和性子被人拿捏了去。”

齐云天专注地听着,感觉到他替自己束好长发后略一点头:“还是你有心了,如此各方都妥当。”他正要起身,随即想起还有一事,握了握张衍的手腕,“彭誉舟那厢,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一封书信予我便是,我去拾掇他。”

“恩。”张衍颔首应下,最后与他交换了一个吻,便由着那青色的身影离开自己的怀抱,往外间去了。

离开玄水真宫时,张衍立于云端,忍不住回头,久久注目着那片巍峨森然的宫宇。不知从何时起,来到这里时的情绪已不再像许多年前那般纯粹,“想要见到那个人”的念头伴随着太多不知该如何描述的情绪并蒂而生,仿佛已不复最初时那点少年意气里的不顾一切与恣意妄为。

他徐徐向着昭幽天池的方向步去,走走停停,百思不得其解。

张衍低头看着自己手心的掌纹——随着修得元婴法身,他的修为早已不可同日而语,登上十大弟子首座之位后,更不复当初的势单力薄。那个昔年修为精纯高深,哪怕自己也得仰望的人,如今于他而言,仿佛也是可以一较高下的敌手;随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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