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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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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宝,想来当是默许了。

“秦墨白,你可愿放我出来了。”一个年轻俊朗的道人自鱼鼓中出现,伸了个懒腰,也不顾此地是浮游天宫重地,便嚷嚷了起来。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张衍,仿佛有些挑剔,“便是你要采罡气么?先说好了,我没什么打架的本事,若是与人相争,你可不要指望于我。”

张衍觉得好笑,但面上总不能真笑出来,再想到齐云天也曾与这法宝真灵打过交道,又觉得亲切了些:“不敢劳动道兄。”

英节鱼鼓也懒得与他客气,当下便要讨酒喝,张衍想了想,只得给了他些许还阳酒,心中却琢磨着,改日不妨再予他些甜头,问问大师兄当年的事情也是好的。

他接过鱼鼓,却仍想着齐云天的事。此番去往中柱洲势在必行,且只怕一去便要数十载方能归来,他隐隐生出一种模棱两可的感觉——其实这感觉之前便有过——不知为什么,他与齐云天总是见上一面都难。昭幽天池去往玄水真宫不过一时片刻,可却又仿佛始终隔着无数身外之事。

秦掌门见他走神,轻笑一声,郑重叮嘱道:“张衍,你此去,当需小心提防那名凶人,当日门中大变,他或诱或骗,掳去我派之中数件法宝,这英节鱼鼓却是被我先一步拦阻了下来,虽当日他曾被北冥剑破去千年道行,定还在哪一处休养,但其门下几名弟子却也有几分本事,怕会出手劫夺,你要小心了。”

张衍一愣,随即意识到掌门说的是那名晏真人。从前破四象斩神阵,只当是掌门真人神机妙算,加之自己有足够机缘,如今知晓了一些前尘往事,细细想来,这份“神机妙算”,却当真有些触目惊心。

他是见过的,齐云天也是记得的,那一年溟沧正是风平浪静的好光景,岁月还未蔓上血色,那样安然的相伴,是真的有一瞬间教人歆羡。

如今一切作罢,再提起不过“那名凶人”四个字,张衍听着,到底还是唏嘘的。

“多谢掌门真人提点。”他沉声应下,稽首再拜,终是退出了大殿。

既要往中柱洲一行,免不了安排诸多事宜。张衍回返昭幽天池后,先助大弟子刘雁依成丹——成丹之药早已是备好了的,早在许多年前,齐云天就曾相赠过一份,他又命人去取了上等的“阙厥雷”与“藏炼髓”,这才算布置妥当。

一日后,刘雁依丹成二品,成丹时但见那一片丹煞如雨如雾,虽不似自己丹成一品那般圆满,但也是万中无一的上三品丹。

张衍本要再勉励几句,忽然间只觉一股锋利剑意袭上心头,不由身形一震,飞出昭幽天池。

他此生从未见过这等足以开天辟地的玄光灵气,宛如白刃冲天而起,裂云分天。九洲之内仿佛只余这一道通天剑气,光是望上一眼,都心生臣服之感。

这样的剑气,他不久前还在那位卓长老身上得见,眼下看来,当是那位大能前辈破界飞升了。

竟偏偏在此时……只怕这等事情也在秦掌门的意料之中。

张衍在一处高阁顶上落下,遥望着那蔚然奇景,招来纸笔,准备往玄水真宫去书一封。

只是素笺铺展开来,笔尖墨已是凝了半晌,仍不曾落下一字。

张衍原是想说自己此番已入化丹三重境,欲往中柱洲采集青阳罡英修炼元婴,但再一想,觉得会否三言两语显得太过粗糙?自己一走数十载,齐云天还不知何日出关,若出关时收到自己的书信,信上只有寥寥几字,未免不美。

但若是要长篇累牍,将这十几年来闭关所得,与那浮游天宫灵穴一事一一说来,仿佛又显得他婆妈,更不是他的作风。

他啧了一声,忽觉得冲关破境修炼神通也不曾这么难过。不过这难,又让他觉得理所应当。

遥遥的,昭幽天池附近的鱼姬仍在唱着婉转的调子,想来她们闲来无事,也唯有唱上两曲打发时光。张衍从前不曾怎么细听过,此时神思冷不丁被一勾,竟觉得那调子缠绵得紧,似曾相识。

“朝来提笔写相思,只恐入暮云雨迟。相见不识相别恨,未至情深情不知。”

他自那你侬我侬的唱词间回过神时已过了许久,他入道多年,甚少留心这等声色犬马。从前只觉得无趣,如今又只觉得……

他低笑一声,算是笑自己,正要要落笔,忽闻得有笛声自极远处传来。

鱼姬们忽地就不唱了,纷纷潜入水中,昭幽天池的水随之波涛汹涌,被那笛声牵引着奔腾而起。

张衍振袖起身,一动不动地望去。

水几乎要与天相连,浩浩荡荡,滚滚而来,有人踏着水浪,横笛而吹,青衣招展在风中,数十年不见,仍是旧日的眉眼。

“听说你要远行,我来送你。”

笛音戛然而止,云水皆收,齐云天款款落至张衍面前,轻声笑道。

TBC

168#

玄水真宫小龙虾 更新于:2017-12-19 21:5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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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一

那通天彻地的剑光仍未散去,却再无法分走张衍半点目光。

一步步来到自己面前的那个人身上还带着风雨的气息,张衍看着他,定要将这一眼看够了才笑着开口:“我刚才在想,走前总当飞书一封往玄水真宫去,又觉得差了点什么,现在终于想起来了。”

齐云天微微偏过头,耐心地等着下文:“是什么?”

“纸上得来终觉浅,”张衍的目光落在那温文带笑的眉目间,“到底还是要见上你一面,我才能放心。”

“是我来迟了。”齐云天默然片刻,低声开口,“浮游天宫之事,我出关之时已是听说了。一路上赶来,总怕会来不及。”

张衍替他将微乱的碎发拨回耳后,就着这个动作抚上那张端和的脸:“大师兄来得刚刚好。”他又找到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看似浅尝辄止地熨过心头,留下的温度却又是滚烫的。

覆上脸颊的是熟悉的体温,齐云天目光微垂,想了想,仿佛是玩笑:“他日我也寻个由头,赶了他们的徒弟出去,教他们想见一面都难。”他说罢这一句,自觉流露出太多不该有的情绪,转而从袖中取出一物,“还好赶上了,我有东西要送你。”

张衍接过那白玉长匣,入手的那一刻只感觉到一股内敛深沉的气机藏于其中,有一瞬间几乎觉得自己捧在双手间的是被风雪封冻的滔滔江河。

他将玉匣打开,清澈明净的光芒流泻而出,与天河云水遥相呼应。

封存在青丝绸缎间的,是一柄雪亮的法剑,一抹云青隐约在剑身与剑柄交汇处,像是晕开的一笔颜色。

“我知你已有剑丸在身,只是日后道途渐远,到底免不了与更多人争斗。”齐云天看着剑光将那英气的眉目照得分明,“留一柄法剑以备不时之需总是好的。”

张衍收了玉匣,腾出手来抚过剑身上那一抹青色。明明是切肤饮血的杀伐之气,触手却有玉一般的温润:“此剑,可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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