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总要记着你的好。他这次病的很重。现在他就在旁边的屋里修养。你那小孙子也在,你去瞧瞧他,别刺激他,与他说点闲话。他要养几天才能下地,你有要办的事就去办,晚上就回家住。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回到这,陪着你小孙子住也行。我们商量好了,再告诉你怎么办。”
老汪也不敢多说,给王爷行了个礼。
出了门,老汪发现自己一身汗,腿都是软的。
李迁把他带到旁边的屋里,汪奇正躺在床上,小孙子坐在床头,正给他背书。
他一进来连忙叫了“汪奇,星儿。”呜呜的哭起来。
李迁咳嗽了一声,瞪他一眼。
老汪吓一跳,赶紧收了声。
汪奇睁开眼,小孙子连忙跑下来,扑过来“祖父。”
“祖父,您别哭,我爹爹好些了。”
“哎,乖,不哭。想祖父了没?”他擦擦眼泪,努力的笑着。
“想了!”
“好好,祖父给你带好吃的了,你看。”
把身上的包袱拿出来 ,里面是几个小包。“来,放桌上,慢慢吃。糖只能吃两块,吃多了你爹说你。”
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他搬了把凳子,坐在床前看着汪奇,眼圈还是红的”你怎么病了?大夫瞧了没?”
“瞧了,喝了药,没什么大事了。路上顺利吗?”
“顺利,这次赚了近三两银子,货到了盘完就结了。要是。。。那就是下个月再去一趟。”
“那就好。一路辛苦,回来就好好休息几天。”
“那几位老爷,吓死我了。”老汪眼泪又流出来,还轻轻哆嗦。
“别怕,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汪奇,我知道你身份肯定是贵重,留在这儿,是不得已,他们找着你,你可能。。。。求你,别把咱们三个分开。我不能没有你和孙子啊,不管到哪儿,带上我好不好?我不惹事,我不喝酒也不赌钱,就跟着你们俩,哪怕打杂干活都行 ,我,呜呜。。。”他哭了起来。
那边正在吃东西的汪星一听,赶紧跑过来,紧张的抱着“祖父,不哭。”
又去拉“爹爹。。。”
汪奇赶紧起身“别哭,不会落下你的。你放心吧。我有了星儿,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到哪儿我都会带着你。只是,现在还没想好,到底怎么样。”
老汪一听不哭了。“你有事情也可以跟我说说,我帮着参详一下,别悄悄的走了。我可怕死了。”
“回头再跟您说,你带他去旁边的屋子玩会吧,我想睡一会儿。”
“哎。”老汪拉着小孙子到了旁边屋。
老汪左想右想还不放心,就悄悄的嘱咐孙子“那几个人,是你爹的亲戚,他们都是有钱有势的人。万一,万一把你们俩带走,不要祖父了,你要记得,祖父会在家等你,听到没?咱们家这叫前江,家你认得,你一定要回来找祖父啊。听到没?”他紧紧的抱着孙子。
“不能看他们给你吃的好穿的好,就把祖父忘记了。”他哭的呜呜的。
孙子“祖父,我们不会分开的。我爹刚才说的的话我听到了,我们走哪都在一起。”
“好,好,听星儿的,咱们在一起。这可是你说的,别哄祖父。”他心里有一丝绝望,再不能出事了,否则真活不下去了。
晚饭汪奇都没吃,一直睡着。
偶尔被王爷叫醒,就是吃药。
汪奇很心酸的发现,这药格外苦。
怎么也吃不下,非得那人低声哄半天,才能下咽。
他气自己,气的要命,往往端起碗,连着眼泪狠命的吞进去。
晚上老汪就没回家,陪自己孙子吃了晚饭,饭菜虽然丰富,但他心里有事,桌子上放着酒壶,也没心思喝,陪着孙子吃完,给他洗漱完毕,他这些天也真的累了,倒下便睡。
转天,他也缓过来了,带着汪星跟门口的护卫说想去看看汪奇。
汪奇连吃三天药,又睡了三天。已经缓过些来,早餐吃了些,精神头正好。
三个人在闲聊,跟往常一样。
那边屋里。王爷三个人在商量。
“看他的样子,就算是恢复了。我想着,再巩固一天,后天动身,回京城。”
“王爷,接下来怎么办?”柳问。
“王妃那里,她娘家我亲自动手。她兄长,呵呵。贵妃家族命脉,一个江南,一个西北,还有点在山西。我已经去信京城,有些资料会往给你,你手里的一起,江南就由你负责了。”
柳“是,爷,您放心。不出一个月,必定会有成效。”
“嗯,西北和老九,由老张负责。他已经走了。山西这一块,袁成就可以料理了。”
“爷,动贵妃娘娘。您是不是要先跟皇上说一说?动了她,那她的长子,立太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皇上要是真有心。会不会。。。。。”
“皇上那里,我自会处理。立不立,顺其自然。别说还没立太子,就是立了,我又怕了他吗?”
“王爷,江南的一脉您就放心。只是,公子现在这样,您带回去好吗?他可受不得再次的惊吓了。”
“要带回去,老李,人我就交给你,先把他带去玲珑山庄,等我清理完他们,再带他回京。”
“公子同意跟您走了吗?“李迁问。
王爷有点泄气“他当然要跟我走,只是,我现在不能像过去那般与他说话。”
王爷把事情跟他们俩说完,“老李,他,我就交给你了。你照顾好他,等我的消息。”
“您放心。属下死了公子也不会出事。”
汪奇又睡了一大觉,醒了,发现王爷坐在床边看着他。
他刚想动,王爷说“别动,再躺一会儿。”
“躺的浑身酸。”
“我给你捏捏。。”
“不,不用,一会儿,我起来活动一下就好了。王爷。。。。“他刚想说些什么。
王爷拦住他。
“你想跟我说什么,我只有听的份。只是,你要想一想,假如我们俩异地而处,你会怎么样?你能给点银子,就把我放走吗?能是我吃喝不愁,你就放心了吗?”
汪奇一听,话咽了回去,看着他,这个人,怎么也看不够,就这么两天团聚,他就习惯性的依赖上了他。
这种依赖,是溶入骨血的习惯。
他都不敢去想,再与这个人分开自己会怎么样。
可是,那过去。。。。它怎么能过去的了呢?
沉默了半天,叹了一声说“我是有些担心,你既然知道是与王妃有关,自然要与她有个了断。王妃为你生了两个儿子,这两个是嫡子,已经立住,不管从方面讲,你都不可对她下狠手。王妃心思沉手段辣,后来,我常常回忆她这么多年的行径,直到我出事,我都没感觉到她对我的恶意。没有假意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