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看上去的健康能坚持多久,他只希望,至少见到哥哥的时候,别让他太担心。
他自认为做了还算完全的准备——和多年前的那一天如出一辙的着装和打扮,总不至于让他和张知言间太过梳理,总不至于让张知言对他感到陌生。
这份自信却在见面的那一刻全然崩塌了,张知言转过头来看他,花了好几秒,眼神里才多了几分温度,神色欣喜。
“言言。”他喊他,声音难听得像是二十年没用过的旧纺织车被迫工作时发出的声音,嘶哑刺耳。
赵歧言一时无言,只是从喉咙里憋出了一个无意义的单字算作回应:“嗯。”
接下来的情节仿佛一出情景剧,他走到张知言的床头,母亲在一边抹泪,兄长柔声询问他的近况,他一一作答,看似温情脉脉,看似再好不过。
赵歧言却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飞走了——那个年少的自己逃跑了。
对于那个年少的赵歧言来说,哥哥还是没有醒过来,他的人生还是残缺着,他始终被困于无尽的懊悔与恐惧中。
但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对自己说,哥哥醒过来了,他应该感到快乐、他应该感到解脱、他应该感到幸福。
而不是这样仿佛置身事外一样地脱离。
他难过到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晶莹的泪在脸颊上蜿蜒出曲折的溪流,张知言有些慌,不清楚他怎么了,心疼地捧住他的脸,用指腹为他拭去眼泪。
“不要哭。”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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