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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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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跟着意气风发的靖王。

秦黎满脸殷切,“二哥~”

秦稹冷笑,“靖王这时,就不必再和我虚与委蛇了吧。”

来人脸上微变,讪讪一笑,“二哥过得可好?”

“你来这里呆上几天,自然就知道好不好了。”

秦黎一愣,好心道,“二哥这些天饿坏了吧?这些天委屈二哥了,来人!把好酒好菜端上来!”

余兰舟上前弯腰摆好为凌王备好的酒菜,退居一旁。

秦黎提起筷子,不假思索,夹起一片肉就往嘴中送,显然是一副饿急的模样。

待他吃饱喝足,秦黎直勾勾盯着他的双眼才记得眨了眨,“二哥就不怕有毒?”

秦稹嗤笑,“你会轻易让我就这样死了?”

“不会!”秦黎斩钉截铁,满脸兴奋地问道,“二哥~这肉好吃吗?”

“还行!”秦稹回味片刻,“就是有些怪。”

秦黎挑眉,“人肉当然怪咯~”

隔了好一会,秦稹才反应过来,“什……么?”

“二哥肯定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你刚刚吃得就是沈氏那个贱人身上的肉。”

秦黎静静等着,等他发狂,等他吐血,等他怒不可遏,却拿自己无可奈何。

可那人想老僧入定般,若无其事,装聋作哑。

秦黎暗骂,失去了耐心,不想再待在这阴暗的牢笼和他废话,说道,“杯里是鸠酒,你喝了吧,毕竟这是父皇生前就赐予你的。”

他越无所谓,秦黎越气,咬牙道,“你死之后,我会让人再进来补几刀,将你五马分尸,然后挂在城门上暴尸半月,以儆效尤!”

秦稹仍是面不改色,“嗯~”

秦黎又不想走了,不怀好意笑道,“二哥,你晓不晓得,父皇其实是知道你含冤的,却仍将你收权关押,拟旨赐酒……”

“知道!”秦稹开口,淡然道,“父皇向来心狠,豆腐嘴,刀子心,我早就料到他会如此了。”

他能开口,自然秦黎的兴致也上来了,叹惜道,“唉!二哥,你是没看见皇后临终的模样,三千六百刀,一刀不落,片肉不留。”

这下,秦稹倒没有接话了。

秦黎声嘶力竭,“这是她该得的!她折磨我母亲时,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你沦落到今日,也是你活该,谁让你什么都要和我抢,父爱,玩具,权利,高位,名誉,赞美,才智,谋略……什么都是你的,就连,小槭也是你的~”

提到他,秦稹脸上终于有了变化,闭上眼睛盖住酸泪,“他是你的人——”

吼累了,秦黎居高临下斜眼看他,“我本想亲自送你上路的,念及咱们那点微薄的兄弟情分,还是算了吧,免得脏了我的手。”

“二哥,你在等什么?”秦黎倏然轻笑,“任柒?熊蕞尔?”

啪的一声响,秦黎夺过坛子,陶瓷摔碎在地上,他拨开碎片,抓起灰渣朝秦稹走去。

“呵呵!现在还有谁能救你?”横眉竖目,秦黎怒喝,“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送凌王上路!”

牢头得令,使了个眼神,门外立马闯进几名人高马大的狱卒,将秦稹四肢牢牢制住,合力撬开他的嘴。

将他最爱之人就着药汁塞他进嘴里,咽到腹中,与他的骨血,融为一体。奇怪的味道,复杂的思绪刺激着他每一根神经,咸咸的泪水像决堤般夺眶而出冲刷着双颊,染得脸生疼。

秦黎非常满意,招手让人提刀进来。

“好恶毒的心啊!”隐身的元初咬牙跺脚,“亲兄弟再大的仇恨也不至于这样啊!”

“这是他应得的。”萧银自始至终垂眸,静静地挥手收起他散落一地的残骸,装好在襄灵袋中。

元初愣在原地,吃惊道,“你真的不管?”

萧银眼波流转,轻声道,“走吧,元初哥哥,凡间的事,咱们无力插手。”

萧银没有停留片刻,化作轻烟离去。

回到上清宫,清杳天君早已等候多时,躺在软椅上乐呵呵地品茶,欣赏‍​美‌‎人‌起舞。

清杳眼眨也不眨,“拿回来了?”

“拿回来了,只是,都成了残渣。”

“什么?”清杳掏掏耳洞,不敢相信,义愤填膺道,“是谁啊?死了都不肯放过你,对你下这样的狠手!”

萧银挤出笑来,“还能是谁。”

他的笑比哭还难看,清杳心一软,安慰道,“不妨事,成灰了,天君也有办法帮你的!”

“真的?”

清杳拍拍胸脯,“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我要骗你,就让老天爷一道雷劈死我算了!”

花香钻入鼻尖,萧银鼻子有些发痒,眼里慢慢就噙满泪,轻哼,“嗯~知道了。”

“只是——”清杳皱眉看着瘪瘪的襄灵袋,喃喃道,“是弄丢了些吗?这可有些不好办了……”

旁边的人絮絮叨叨,萧银有些累了,没有注意去听,他掸了掸身上沾上的灰,就着满地残花席地而坐,静静看着无极山盛放的桃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开得正艳,有的已是零落成泥。

他问,“天君,人死了真的会下十八层地狱吗?”

魂不守舍的模样一直被清杳看在眼里,“嗯!”

“作恶的人会受到千刀万剐锥心刺骨的严厉惩罚吗?”

“嗯!”

“那向来心地善良的人,下辈子会有善终吗?”

“会!”

得到天君的回答,萧银点了点头,依偎在树下,终于能放下心来好好欣赏这天界的美景。

“那他——”

清杳没说是谁,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正文完)

第64章 番外一 蓿冰

蓿冰在这等一个人。

外面很冷,刮着风雪,他不愿意回屋去。

严夫人出来劝了好几次,心肝宝贝喊了一遍又一遍,他也不肯进屋暖和去。

他的哥哥,此刻正披星戴月,遭受凛冽寒风暴雪侵蚀向他赶来。

他怎么能独自贪图享乐。

北方很干燥,脸上都快裂开,疼痛难忍,也不能动摇他。

哥哥已经很久没来看他。

此次前来,是来接他回家的。

点起门前的灯笼,今时不同往日,多点了几盏,好方便哥哥走夜路。

他的养父,严老将军,摇摇晃晃出来,坐在旁边。

“刚酿的九桑,尝一口”严锦取过腰间的酒壶递给他。

蓿冰微愣,没接。

严锦咧嘴一笑,“殿下今年十六了,该学着喝些。”

说着往嘴里一灌,又递给他。

“嫌脏”严锦被他神色不耐逗笑了。

“到了南都,比这脏的更多!”

南都,他只听过这个地方,从来没去过。

甚至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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