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缠绕单一并蒂之象变得越发清晰起来。
并蒂、并蒂,所谓并蒂必是花开两枝,但这锦盒,为何却独有半枝之花。
抚摸手中的纹路,梁觞想起祭师转达之言,“天祭之前需得‘保重’”,这锦盒和天祭究竟有何联系,难道幼弟难道早已料到会有如此之境?
梁觞冰冷的手扶了太阳穴:沉醉,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
“吾兄,无他,这只是沉醉想送兄长大人一份大礼而已。”沉醉喃道。
彼时,沉醉被安置的早些同兄长生活的殿宇的中,这些殿宇原本在当今梁王登基后便空置成为了冷宫,他以为他还会在那牢狱中多呆些时日,却不成想没想到这么快便折回到了这里。
这处名为“浮芜”,先王在时,此处光华一片,而现,短短三月不到,却寂寥得只剩下惨月。
沉醉一动不动的任侍女替自己梳洗,他实在是太脏了。
几日前,他直接被丢入了猪圈,未防出师未捷身先死(其实是防晚上会被冻死),他还是不得已和牲畜混在一起,直到今日国师召令,他这才被“拎”了出来。
“嘶”,头皮一阵抽痛,睁开眼,俯视着跪地求饶的宫奴,死水般的眸子将倒影着其惶恐之样,沉醉再次平静的闭上了眸子。松了一口的奴才这才小心起身继续侍候。
待梳洗之后,不其然,沉醉见到了此生最为厌恶之人,没有之一,国师荆斐。
梁国的国师,是除却帝王最有号召力的神棍,也没有之一。其伸手沾染政务却无取代之心,说是忠于帝王,却任由皇室凋敝;说是心怀天下、为民谋福,沉醉冷哼一声,野录记载因异人扰政而兴的饿殍,少不了遍野,也从未听闻这鼎鼎之位者有何作为。沉醉有时都会在心中默默吐槽,要是那天梁国不经意被改朝换代,任这国师之人依旧会该吃吃该喝喝,半分动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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