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到白日里预定好的上房,点亮灯光,自行李中翻出药箱,忍着痛洒上药,创口处有如针扎。长痛不如短痛,若不敷药,只怕刀口痊愈更慢,既然如此,还不如早早愈合来得好。
离家多年,几乎每次受伤都令方鹭难以忍受,但难忍是一回事,习惯却又是另一回事。他难承受,但他已经习惯。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就好像叶鸯习惯了叶景川的存在一般,方鹭已习惯了接受痛苦,尽管这感受于他有害。
处理好伤口,方鹭坐到窗前,目不转睛地眺望江氏大宅上空的火光。他凝望它,心中想的却是它熄灭后的模样。今夜复仇的火焰再度燃烧了,可这兴许是它最后一次现身了罢?烧过这么些年,火势总该减弱,弱到最后,就要消弭。火与仇恨之间,亦有共通之处,无人纵火的那天,恨意将离开人世。江小公子能放下吗?叶鸯能放下吗?方鹭突然替他们感到疲惫,他伏在窗边,静静地合上眼睛。
后来,关于那一夜南国江氏发生的变故,坊间流传着诸多版本的传说。
其中流传范围最广的,乃是说那江州痛失子女,一夜疯魔,遣散仆役护卫之后,一把火将华美宅院烧得干干净净,片瓦不留。
人们唏嘘着,感慨着。唏嘘感慨过后,各忙各的事情,各走各的路。
别人家的事情呀,能少管,就少管。任他朱楼倾塌,任他荣华富贵散作飞烟,又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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