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灼说:“上来。”
何灼叹了口气,爬到巨龙的脖颈处,抱住其中一只龙角说道:“走吧。”
在起飞的一刹那,轻灵的歌声飘荡在空中,一部分花草再次恢复了生机。
“祁沉!”万纵吹胡子瞪眼地赶过来,只见到地上两个偌大的爪印,以及一片毫无生气的植物,所幸最珍贵的几株还活着。
万纵连忙把它们收起来,顺便把其他珍贵的东西通通藏了起来。
“仙君,一位姓傅的仙君前来拜访。”
蓬莱
“这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蓬莱岛主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祁沉嗤笑一声,这些人就喜欢卖关子。
何灼瞪了他一眼,转而笑吟吟地问:“麻烦岛主为我等解释一番了。”
“小凤凰你的脾气倒是比以前好了不少。”蓬莱岛主笑了笑,想起从前自己语速稍微慢了些,凤凰真火便点燃了他的头发。
何灼哂笑:“长大了嘛。”
蓬莱岛主:“说简单,是因为建木枝能蕴养他的神魂,让其神魂完整。说难是因为神魂是那位要收的,是他命中注定的劫,蕴养神魂一事必须要躲过那位的眼睛。”
祁沉皱了皱眉,躲过天道的眼睛,这完全得看天道的心情。
何灼直接伸手:“建木枝。”
蓬莱岛主耸耸肩:“你们来晚了一步,最后一根刚被一个剑修抢走了。”
“谁!”何灼急了,到底是谁和他抢东西。
“一个姓傅的剑修,看他样子也没飞升多久。”蓬莱岛主懒洋洋地说。
何灼脱口而出:“傅以匪?!”
“对对对,就是叫这个,”蓬莱岛主打了个哈欠,“你们快去找他吧,似乎是往东边走了。”
东边?何灼与祁沉对视一眼,猜到了傅大师兄的目的地。
*
“不是说去蓬莱了么?”万纵没好气地问。
何灼赶紧问:“傅大师兄知道了小叶子的事情么?”
听到这件事,万纵叹了口气:“是啊,早在你们上来前就知道了,他这些年也都在忙这件事,就前几日和我说,他已经找到方法了,让你们不必再费心。”
“什么不必再费心!小叶子又不是他一个人的,这会儿倒要和我们撇清关系了?”何灼愤愤地说,他不是想责怪傅以匪,而是担心以他一个人的力量做不到这件事。
毕竟天道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他说是去极东之地,找什么——”
万纵话未说完,突然之间地动山摇,一股撼天动地的剑意从东方传来。
是傅以匪的剑意······
几人连忙赶过去,只见傅以匪面色惨白,浑身是血,勉强用剑撑着才没有跪倒在地,左手掌心有一团灰色的不明物体。
“混沌之气!”何灼睁大眼睛,猜到了傅以匪想做什么。
与其躲着天道,不如自己当天道,傅以匪要自己创建一方小世界。
“竟然被一个飞升不久的小子取了出来。”
“哈哈哈哈,我劝你赶紧交出混沌之气。”
“北水老儿,你是要和我抢么?”
······
何灼看着突然出现的诸多仙家,拍拍祁沉的肩膀:“看见没,这几个瞎几把说话的,给我狠狠地揍!”
祁沉勾了勾嘴角:“奖励呢?”
何灼眉心一跳,咬牙道:“十天。”
“三十天。”
“十一天。”
“四十天。”
“好好好,四十天就四十天。”事态紧急,何灼实在没空讨价还价。
“吼!!!”仅仅一声龙吟,便让众多仙君望而生畏。
龙是上古神兽,还是最护短的上古神兽,今日他们对一条龙出手,明日就有一家子龙找上门来。
须臾间,绝大部分仙君都离开了,混沌之气是个好东西,那也得有命用。
看着仅剩的几个人,祁沉冷冷一笑,他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
万纵在祁沉化身的时候便布下阵法,好让何灼能专心为傅以匪疗伤。
何灼凝神静气,一点一点修复傅以匪的经脉,抽空瞅瞅祁沉的英姿,再愤愤不平地转身背对着战场。
他也想出去打,不想老是当奶妈!
祁沉处理那些人只花了几个时辰,何灼为傅以匪疗伤却花了整整一天。
傅以匪看着累倒在祁沉怀里的何灼,突然语塞:“我······”
何灼勾了勾手指,示意让他靠近些,在傅以匪靠近的时候,拽着他的衣领,一字一顿地说:“把、小、叶、子、带、回、来!”
傅以匪抿了抿唇:“好。”
何灼再次躺回祁沉怀里,朝着傅以匪摆摆手:“快去。”
傅以匪和万纵离开的下一秒,一股热气在耳边喷吐,何灼的小心脏猛地跳了一下:“我已经累得动不了了。”
祁沉舔了舔他微微泛红的耳根,哑着嗓子道:“你不用动。”
一只灼热的大手沿着腰线缓缓往下,何灼整个身体紧绷,怒骂道:
“祁沉!你个禽兽!!!”
“四十天。”
“滚!!!”
☆、番外二
四十天后,何灼觉得自己是个废人了,不只是肉体,还有精神上的。
可是肉体一天便能痊愈,精神上的······何灼看见祁沉就烦。
“滚!”
“滚远点!”
“麻溜地滚!”
祁沉抿了抿唇,转身离开房间。
何灼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里有一丝不舒服,但如果看见了他的脸,那可不是“一丝”不舒服,而是千丝万缕的不舒服了。
“呜呜——”
外面传来小兽的呜咽声,何灼抬了抬眼皮,看到一条玉色的小龙趴在门槛上对着自己眨巴眼睛。
太犯规了吧!
何灼没料到祁沉还有这招,心里已经被萌化了,面上不显分毫,硬是拿出了一本书开始翻开。
“呜呜——”
小玉龙又叫了几声,发现对方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踮起脚翻过门槛,小步小步地靠近何灼。
何灼感受到脚边的气息,哼哼一声,整个人都窝进椅子里,双腿挂在扶手上,一翘一翘的。
小玉龙发出了浅浅的呜咽,听起来十分委屈,它抱住一条椅子腿,慢慢地开始往上爬,好不容易爬到了,想要碰一碰何灼的手,何灼却站起身往床边走。
上床后,何灼看着尾巴一甩一甩跑过来的小玉龙,面无表情地说:“你忘记了么?三个月不准上床。”
“呜呜呜······”
小玉龙愣了愣,圆溜溜的小眼睛似乎有了湿意。
何灼撇撇嘴,再装他也不会心软。
小玉龙在原地踟蹰许久,也没等到床上之人的目光,它垂下头慢慢往前爬,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