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围在中央。
跟我藏在树后偷瞄的还有其他人,他们听到了波鲁修士的话,纷纷露出了欣慰酸涩的神情,叹气走回了“鼠笼”。瞧,我们这些实验体多好满足,在经历了惨无人道的折磨和无人问津的绝望,仅仅一两句辩驳之言都能感动得热泪盈眶。
本来我不信那些好听的空话,直到野猪詹立夫把波鲁修士一拳揍翻,我才有点相信他的真心。就在我攥紧餐刀,打算扑上去杀猪,另一个四眼出现了。
我蹙起眉,隐约觉得此人有点熟悉。
“找我有事么?”
夜里,我在回廊拦住了波鲁修士。他刚走进楼,面色苍白,笑容憔悴,其他医师对他置之不理,忙不迭避开距离。
“……”见到我,他有一瞬的惊愕,随即勉强笑道,“真抱歉,我原本制定了鼠笼的新计划。但被主教否决了。”
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眶,道,“而且他也给了我足够的面子……没在其他医师前回绝,否则我恐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知道。”我说,注视着这个曾被我骂过“禽兽不如”的黑袍修士,淡淡道,“我有事情想要告诉你。”
那天晚上,我把在墙壁上发现的“喜→哀→怒→惧”的刻痕告诉了波鲁修士。他疑惑地将四个词语记下来,抬眼问我,“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么?”
我耸了耸肩。他在房间里踱了两圈,沉思片刻,翻开了悬挂在门外的登记册。
“在你之前,可没人住在这间屋子里呢。喏,姓名栏是空白的。”波鲁修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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