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竟然松开了罗秋,还捧着她的手:“是不是弄疼你了……都是我的错……”
罗秋脸一红,抽回了手,近年来的邬贺,又让她感受到了热恋时的甜蜜,自从邬贺迷途知返后,邻里谁不羡慕她。
他去工作养家了,在家也是家务全包,而且,更让罗秋在意的是,他不在乎她曾经做过……妓……妓.女,她过的很好:“没事儿。”
邬贺心不在焉,演惯了,他立马又想起邬恩那件事,他逼邬恩喝毒药,邬恩不会放过他的。
邬贺的表情又变得惊恐,不住的往罗秋身后缩。
罗秋有点心疼,这么个大男人,竟然被吓成这样,而且,她看向邬恩,表情严肃:“恩恩,你做了什么!”
邬恩弯腰把瓶子捡了起来,邬贺害怕的拉紧了罗秋的后衣襟,他担心邬恩把这件事捅到罗秋这里,他不占理。
邬恩把瓶子扔进了垃圾桶里,弯了弯唇,像个阳光大男孩:“没事儿,我刚和爸玩呢。他说小时候都没怎么陪我过……”他看向邬贺,唇角笑意加深,“我们在玩猫抓老鼠。”
邬贺还以为这件事掀过去了,心口又猛的被揪起来,他咬了咬牙,决定恶人先告状:“是他想杀了我!”
罗秋一怔。
邬贺接着道:“那个饮料瓶就是证据,他在里面下了毒药,我不喝,他就打我。”他撩开了衣服,露出了青紫的小腹,说着,他痛苦的跪到了地上,抱着罗秋的腿,声泪俱下,“阿秋,我那个时候真的不是人!我只是被鬼迷了心窍!我不是故意要虐待你们的。”
邬贺泪流满面的看着罗秋:“我知道我那个时候对你们不好,可我没想到恩恩竟然记到了现在啊,他可是要弑父!”
罗秋心里猛一咯噔,她想起来,邬恩那个时候才不满四岁。
那是她第一次打邬恩,她的儿子说要杀掉他的父亲。
现在竟然已经开始行动了么。
她不敢相信的看向邬恩,她的儿子,样样都好的儿子,愤怒道:“你给我过来。”
邬恩沉默了下,解释道:“我没有,是他……”
罗秋被愤怒冲昏了理智,她怒气冲冲的走上去,红着眼:“跪下。”
邬恩看着他的母亲:“妈。”
罗秋忍不住愤怒,高高的扬起了手,尖叫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邬恩被打偏了头,白皙的脸庞一片红,他低着头,去看邬贺。
邬贺还跪到地上,却肆无忌惮的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
罗秋手落下就有点后悔了,她顺着邬恩的视线看到邬贺,邬贺还是一脸惊恐,甚至吓的后仰摔到了地上。
肯定是邬恩!
罗秋声音忍不住拔尖:“你跟你爸到底什么仇,让你非得……”她忍了下,“你是想气我吗?”
邬恩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有点疼,他低声道:“我知道错了。”
罗秋止不住的掉眼泪,她想不通,为什么邬恩不愿意好好过日子,邬贺即使有错,也已经悔过了,他对得起他们的养育之情吗!
她手在抖。
邬恩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条手帕,递给罗秋:“妈,擦……”擦擦泪。
啪。
声音清脆。
帕子飘飘扬扬的掉到了地上。
邬恩的手被打开。
邬贺见状,连忙爬上去捡起来递给罗秋。
罗秋没在拒绝。
陈禾刚听到动静,她下来,看到这副场景有点懵,只不过一秒,她就看到了邬恩脸上的伤:“是谁打你!”
罗秋擦干了眼泪,看着站着一动不动的邬恩,又气的心窝疼,指着他:“你给我上去,没我允许不许下来。”
邬恩低眉顺眼:“好。”
陈禾气的肺疼,又觉得自己很没用,只能不断的重复:“我以后会保护你的,我……”
邬恩已经上了楼,刚才只是不方便回答她,他看着又炸成一团的陈禾,轻声安慰她:“没事儿。”
陈禾碰了下邬恩通红的侧脸,眼睛红了:“我们离家出走吧。”她不傻,罗秋就是和邬贺一路的,都是欺负她主人的。
她小气的很。
邬贺欺负过邬恩,她能记一辈子。
她比邬恩记仇。
到现在还没忘记小哑巴想动手的那一回,每次见到他,就会十分谨慎。
她不知道这个世界对邬恩有这么大的恶意。
也认识到了自己的掌握的资料不全,像那些差点被杀死的经历,她根本就不知道。
资料里面,邬恩是从他十二岁的时候走上歧途的,罗秋死后,他的世界灰暗了一大半,他又亲手杀了邬贺,被送进了少管所。
宋老师是唯一去探望他的,她始终相信邬恩是好人。
邬恩在少管所呆了三年。
邬恩跟她约好了,她会出来接自己。
邬恩出来的时候,她没来。邬恩不相信她会食言,就去找她。
他根据零星的信息,找到了宋老师残缺不全的尸体。
他就彻底歪了。
宋老师被卖到了会所里,死的时候,连全尸都没留下。
邬恩去告过,被打到濒死。
后来,他就无所不用其极,终于爬到了足够高的位置。
宋老师怎么死的,他就让那些人怎么死。
那些人的尸体惨不忍睹,邬恩最后是被枪毙的。
死的时候,没有人不高兴的。
这是陈禾知道的。
别人只知道他杀了亲爹,进了少管所,出来后更是无恶不作,可是他手段强硬狠辣,爬的比谁都快,又折磨死了那些富商高官。
陈禾想,只有避免罗秋和宋老师的死亡,邬恩应该会过好这一生的。
邬恩捏了下陈禾气嘟嘟的脸:“翅膀硬啦,还想离家出走。”
他这意思就是不同意了,陈禾郁闷的摸了摸自己的翅膀,并且往邬恩身边递:“不硬,软的。”
邬恩心里一片柔软,他哄着陈禾:“没事的,妈妈只是一时生气。”
陈禾又想起了这件事,罗秋是被邬贺杀死的:“你妈妈为什么要打你?”
邬恩回到了阁楼,他一直住到这个狭小潮湿的阁楼里面,小时候是因为怕邬贺,这里全是黑暗,不堪的回忆。
后来精灵来了,这里每一处都是温暖的,能搬出去的时候,他已经舍不得搬了。
他脱鞋爬到了床上,唇角有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因为我要杀了我爸。”
陈禾听后,认真的摸着下巴思考,然后看着邬恩:“那我们杀了他吧。”
精灵的天性是善良的。
可惜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陈禾跟着邬恩一起,经历了别人的恶意。
邬恩默了默,用手指戳了下陈禾的小肚子,无奈到:“说什么呢。”
陈禾推开了邬恩,嘟囔道:“杀了邬贺啊,这样就……”麻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