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中娘子的新衣,许司衣负责的是公主与陆贵妃的衣物,公主的新衣虽已完成,但陆贵妃的还差几道工序,她的手伤成这样,必然会影响进度,如果赶不及完成,只怕会被陆贵妃降罪。
刘司衣想她本来还能帮许司衣一把,无奈她手中还有公主的松鹤延年图需要绣,这下不知如何是好。
“我用左手一样可以完成,难道你还不信我吗?”
刘司衣不是不信她,而是担心她积劳成疾,“哎罢了,大不了我多费一点心,尽快绣完公主的松鹤延年图,再来帮你。”
“你只管替公主用心做事,不必太过在意我,何况这几日公主也费了不少心思,伤了不少神,你该帮帮公主。”讲这话的时候,许司衣有意无意地看了杜仲晏一眼。
杜仲晏正在思考她们的谈话,并未在意她的眼神。
“你呀,真不知道说你什么才好!”刘司衣没好气地说。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司衣司了。”许司衣提醒她说,又向杜仲晏行礼:“今日有劳杜太医。”
杜仲晏微微颔首,把药方交给了她,又对刘司衣看了一眼,好像有话要对她说,刘司衣问:“杜太医是否还有别的嘱托?”
杜仲晏想了想,说:“公主初学女红,拙计费时,近几日在圣上的寿礼上劳心费神,恐伤到心肺,徒增圣上忧思,迟安深知这可能会为难到刘司衣,但我还是有个不情之请,望刘司衣请司衣司其他姐妹为公主分担一二。”
“哎,杜太医有所不知,公主言明要亲自绣完,不能假手他人,否则就会降罪,奴家也是束手无策啊!”
杜仲晏不再多言,作揖以示失礼。
“杜太医放心,奴家会想办法让公主改变心意。”善解人意的许司衣帮杜仲晏解决了心中的顾虑。
“静秋你……”许司衣朝刘司衣使眼色不让她多言,刘司衣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这就是她的好姐妹,为了一个对她无意的男人还如此死心塌地,简直傻透顶了!
杜仲晏对许司衣万分感激,心中虽有惭愧,但已别无他法,唯一能做的就是全心全力医治好她,别的再也无法给她。
作者有话要说: 杜太医:我的心里只有公主。
我知道看文的很多宝宝都是收藏困难户
但是为了杜太医和小公主未来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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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情人节更新,咳咳。。
第12章
完工之日迫在眉睫,赵妧每每打定主意要早点完成团花寿字图,可是每到午后便精神倦怠,开始酣睡,起初她只觉得是晚上睡眠不足导致,所以后来就早早歇下,可即便如此,第二天也没有改善,反而增加了睡眠时间。
不久,赵妧开始怀疑是杜仲晏给她开的药方子出了问题,找他当面对质过,谁知杜仲晏的回答不痛不痒,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这令赵妧十分气恼。她决定抗拒喝药,但是杜仲晏没有让她得逞,他有景隆帝当靠山,赵妧的任性在杜仲晏面前不攻自破。
“杜仲晏,你存心跟我作对是不是?”赵妧知道如果她不乖乖服药,非但会连累杜仲晏,还会令她的父皇担忧,所以她没有权利任性。
“臣的药方并无不妥。”杜仲晏始终坚持己见,他的药方确实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他交给桃奴的香药罢了。
“那我近日为何总是犯困?”赵妧气呼呼地瞪着杜仲晏,杜仲晏正低头摆弄药箱,并没有看到她的表情,不过他可以想象她此刻淘气的模样,嘴角不禁微微扬起。
“那还得问公主自己,近日做了什么。”他平心静气地说。
赵妧没有否认,她确实费了很多心思想要完成一件她从未经手过的事,劳心劳力使她身子疲倦也是有极大的可能的。可即便再苦再累,她也想亲手为她的父皇准备一份别出心裁的贺礼。
“我真是太不争气了,司衣司的女史们都能不分昼夜地赶工,而我呢,每日才几个时辰,却已疲惫成这般模样,很多事身不由己,我很没用对不对?”赵妧一脸沮丧,开始向杜仲晏数落自己。
然而她卖惨的伎俩已经对他毫无作用了,杜仲晏不以为意地说:“公主既然没有能力去完成,又何必勉强自己,早点醒悟也好,别再拖累更多的人。”
“喂,杜仲晏,你这人怎这般不识趣,没觉得本公主很惨嘛!”她很快就在他面前原形毕露了,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有些生气。
杜仲晏但笑不语,听她的抱怨中气十足,看来这几日的休养出现了成果。
“杜仲晏,你在嘲笑本公主!”赵妧紧盯着他才发现他转瞬即逝的笑容,却认为他笑得不怀好意。
“臣不敢。”杜仲晏低头恭敬地回话。
“哼,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都敢跟一国公主顶嘴了,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赵妧小声咕哝,这人就仗着有点本事,恃宠生娇,偏偏她还治不了他的罪,真是气人!
这话真是扎心了,他一直把她放在眼里,是她看不到罢了。
“公主,刘司衣在殿外求见。”桃奴忽然来报。
赵妧恢复一脸纯真:“哦,快叫她进来,我正好有事问她。”说完她又瞅了杜仲晏一眼,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杜仲晏无奈摇头,行礼告退,出去的时候与刘司衣打了个照面,刘司衣朝他点了点头,用眼神告诉他已有说服公主的计策,杜仲晏松了一口气,向她点头以示感激,随后便走了。
刘司衣进到殿中,还没来得及见礼,赵妧已经等不及催促她到跟前,“刘司衣,你近前来,这一处我总是绣不好,你快帮我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
刘司衣依言上前,仔细一看,很快发现问题:“公主是否有断线?”
“嗯,但我按照你说的又补上了。”赵妧虽然很认真地学习刺绣,但毕竟生疏,时常出错,刘司衣纠正她后,也有所改进,但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公主补线的地方略稀疏,缺匀细,容易脱针,奴家为公主重新补上。”说着,刘司衣就要代她动手,赵妧却说:“让我自己来吧,你教我。”
刘司衣敬佩她有一颗好学之心,不过现在时间紧迫,再耐心教下去怕是真不能赶在万寿节前完成了。
“奴家有罪,请公主责罚!”刘司衣咬了咬牙,向她伏拜忏悔。
赵妧见她突然这样,先是一阵惊讶,然后问她:“好端端的,我为何要责罚你?你犯什么错了?还是发生什么事了?”
“奴家未向公主道出实情。”刘司衣像是豁出去了一般,道:“公主初学女红,许多技艺未能完全掌握,刺绣本就有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