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对你的身子恢复也有助益,我才撇开那些不利,愿意把鱼符交与你,虽然你骗了我,但娘娘我又岂会忍心怪你?”
听她这么一说,赵妧更是无地自容了,徐娘娘对她掏心掏肺,可是她呢,为了一己之私,谎话连篇,下辈子她恐怕无法再投胎做人了吧。
“既然你将鱼符归还与我,那我也有一物交与你。”徐宸妃收起鱼袋,起身走到内室,打开了她的奁盒,取出一个形制一模一样但颜色为绯红色的束口袋子交于赵妧,道:“妧妧,你打开看看。”
赵妧打开一看,是一枚玉质鱼符,鱼身背面半边刻着她的名字,她吃惊地看向徐宸妃,徐宸妃娓娓道来:“当初你父皇收回你的鱼符,并没有命人拿去造办局,而是一直留在我这里,等着有朝一日能够物归原主。”
鱼符重回她身边,赵妧顿时喜形于色,这意味着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就能亲自去宝渊阁找自己喜欢的书籍看啦!
“今日之事我会向你父皇禀明,妧妧你就放宽心,别太多想。”
“嗯,多谢娘娘,也多谢父皇!”赵妧欣喜地收起鱼袋,放进袖中,转而又想起一事,对徐宸妃挤眉弄眼:“听闻父皇近日常来棠梨阁,娘娘想来好事将近?”
“你个丫头,这会儿倒是没个正经!”徐宸妃面上一红,啐道。
“父皇嫔御众多,也就只有娘娘最贴心,这些年妧妧也都瞧在眼里,除了我嬢嬢,父皇最在意的还是徐娘娘。”赵妧对徐宸妃说尽好话,徐宸妃听着虽然窝心,但毕竟是帝王的女人,总要与别的女人分一颗心。
“徐娘娘,你再给我添一个弟弟吧!”赵妧扑闪着眼睛,充满殷切的期望,如果徐娘娘能够怀上龙子,当上皇后,那就皆大欢喜啦!
“自从豆哥儿走后,这些年我都一无所出,眼看年岁渐长,怕是无望了。”
徐宸妃十五岁被选入宫,父亲是兵部尚书徐襄,身份地位虽没有张贵妃高,却也是名门贵女,刚进宫没多久就被景隆帝宠幸,并一举得子,可惜那孩子还在母胎的时候不是十分太平,太医们费了很多精力为她保胎,结果还是一生下便夭折了,从那以后,她便不易再受孕。
如今十六年过去了,徐宸妃也三十有一,就更难受孕,不过赵妧仍期待奇迹的发生,希望她能有一个自己亲生的孩子。
“才不会没有希望,我听说民间有位年近四十的妇女仍能生育,只要坚持,就会有希望,我会让杜仲晏也帮着想法子,相信事半功倍,很快我就能多一个弟弟了!”
“你呀,就爱瞎操心,也不知道害臊!”徐宸妃轻点赵妧鼻梁,嗔笑道。
赵妧吐了吐舌,露出顽皮的本性。
徐宸妃一脸宠溺地看着赵妧,此生她有妧妧和雉哥儿便已足够。
*
赵妧离开棠梨阁后,没有立刻回福康殿,而是转奔宝渊阁,她的鱼符已经拿回,便可以堂而皇之去看她想看的书。
今日值守的小黄门看到赵妧,一眼就认出了她,行礼过后立刻想起内常侍的吩咐便拦住她,“请公主留步!”
赵妧并不恼怒,取出自己的鱼符与他核对,“父皇已将鱼符还与我,你且看看。”
那小黄门取之与手中的相匹配,果然相契合,而她的鱼符刻有一个“妧”字,这是昭华公主的闺名,是圣上对全天下公布过的,小黄门立即低头放行。
不用偷偷摸摸进宝渊阁的感觉阔别已久,赵妧一进阁内就浑身舒心,并走向她最爱看的“集”部,寻找她喜爱的诗集。
看了一排,发现这里的诗集又被重新编排过了,更惊喜的是,她曾经看得最多的那几本被放在了中间一眼就能看到、一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不禁赞叹宝渊阁学士的贴心。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最近没存稿了,我码字也比较慢,让大家久等了!
这边土下座……等不及的小伙伴不妨先攒一阵,么么~
杜太医:这章我在线对公主隐身而已……咳咳,公主想悔婚,好的,我知道了!
第11章
天气转凉,赵妧很少再出门,这几日赵嫱倒是没再来福康殿,雉哥儿也只是偶尔过来,她并未因此感到沉闷。近日又沉迷于针黹女红,时常传唤司衣司的女官到她的殿中,她原是想跟随许司衣学刺绣。
许司衣本来事务繁忙,为她筹备的新衣虽将很快大功告成,但是其他阁中的娘子也都把做新衣的使命交托给她,实在无暇分/身,便想婉拒。
赵妧以为她还在为之前的事介怀,便主动向她道歉,许司衣不得已告诉她实情,赵妧体谅她,于是又请了司衣司别的女官教她刺绣,是许司衣举荐的刘司衣,也是许司衣的好姐妹,她不仅做首饰的手艺精湛,刺绣也是拿手绝活。
与许司衣的恬静不同,刘司衣性格豪爽,赵妧让她别太拘束,她就彻底放开了,教赵妧穿针引线、运针等功夫的时候就跟她手底下的女史们一样,错误之处直接指出并矫正,做得好的地方也会毫不吝啬地夸赞。
赵妧与她相处得颇为融洽,而她也很聪明,学了几天已经掌握了基本的针法,她本想用金线亲自绣一幅百寿图作为她父皇的寿礼,但是刘司衣告诉她百寿图的绣法虽不难,但也要花费很多精力,对她身体无益,时间上可能也会来不及,最后建议她单独绣一个团花寿字,由刘司衣另外绣一幅松鹤延年图,再请司饰司的人以景泰蓝边框装裱,制成一面屏。
赵妧想了一会儿,愉快地同意了。
于是,在刘司衣的指导下,赵妧每天花上下午各一个时辰刺绣,由于才起步,她绣得非常小心仔细,导致花了很多时间才绣了寿字边上的花纹,眼看着不足一个月就是她父皇的万寿节,心中有些担心无法提前完成。
所以她每天一睡醒,等桃奴服侍巾栉完毕,就马不停蹄地开始刺绣。
这天刚过午时,杜仲晏前来为她请第二次脉,甫一进殿就又见她手拈绣针,正一丝不苟地低着头,手法稍显笨拙地在辰沙色的素绫上来回运针,就连他站在殿中等候许久都未曾察觉。
“公主,杜太医来了。”后来还是桃奴上前提醒了她。
而她只是“哦”了一声,并未抬头,又道:“让他进来吧。”
“已经进殿有些时候了。”桃奴小声说。
“那他怎么不出声?”赵妧依旧没有抬头,全神贯注地运针。
“公主正专注刺绣,杜太医不忍打扰。公主,您要不歇会儿,先让杜太医给您把脉?”桃奴眨巴着眼睛,充满期许。
赵妧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杜仲晏,向他招手:“你赶紧上前来,待你把完脉我还要继续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