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他都没点菜,哪来的菜?他叫住服务员道:“请问这菜是谁点的啊?”
“您好,是订桌的费先生点的。”服务员露出招牌式的微笑。
“费先生来了么?”余信问。
服务员笑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不好意思。”
服务员下去了,余信机敏地走到窗边,打开刚才关上的窗,东张西望,又关上,打了个电话给费尤,却无人接听,他意识到事情不对了,他问祝好:“是谁约你来啊?”
“啊?”祝好回过神,“啊,呃,我的经纪人。”她握紧了茶杯,低下头,脸颊不知是被热水气蒸的还是怎么回事,居然有丁点的泛红,“他说今晚请我吃饭。”
“我的经纪人今晚也说请我吃饭诶。”
祝好一惊,抬起头来,余信苦恼地挠头,到这情况,聪明人都猜到是什么情况了。
两人的经纪人都说请他们吃饭,菜都上了,却迟迟不现身,这摆明儿是给他们俩制造独处机会么,说不定狗仔队就躲在包厢外,等着第一时间抓拍他们俩的八卦。
确实,余信现正当红,能炒他们俩的绯闻,既能推动余信关注度,又能带动祝好涨名气。估计他们的经纪人背地里达成了一致意见,瞒着他们,安排了这一场别有用心的饭局。
祝好不敢置信地拨打经纪人的电话,意料之中,无人接听。祝好颓然地放下手机,失落地苦笑:“我还以为他终于开窍了呢。”语气里的苦涩与幽怨,让周边环境的吵杂都安静了几分。
余信眨眨眼,别人的感情他不好插手,他再给费尤打电话不接后,他拿起了自己的小背包:“我有事情先走了哦。”
“等下,你走了,我、我怎么办?”祝好不知所措,“菜都没吃呢,你多少吃点东西吧。”
“丰盛的菜是要跟喜欢的人一起吃才开心吧,”余信笑道,“你今天很漂亮,我相信会有人比我更懂得欣赏你的美哦。”
祝好一怔,微笑地点头道:“谢谢你。”
“不客气啊,你千万别离开那么早哦,不然会被人发现我们的。”
“好,慢走。”
余信头也不回地走了,离开后,独自绕着大街转了几圈,然后拐进了一条小巷里。
这时候,一个戴着黑帽的人左顾右看,压低了帽檐跟着走进小巷。
突然,黑帽人眼前一花,受到了一股蛮力推动,天旋地转后,后背猛撞到墙上,脖子被一物用力地抵住,呼吸困难。
他受痛地睁开眼,顿时被一双可怕的眼睛摄走心魄,他仿佛变成猎物,被狡猾的狐狸死死盯住,全身汗毛都吓得竖起。
余信的手臂抵在黑帽人脖间,高大的身躯把弱鸡似的黑帽人笼罩在自己影子之下,强大的威压逼得黑帽人打了个哆嗦。
“那个啊,我虽然看起来好欺负,但是我其实很凶的,所以你最好把你偷拍的照片交出来,不然我就发火了哦。”
如果一个萌萌哒的人对你说这么没有威胁力的话,你是什么感觉?滑稽、可笑还是幼稚?黑帽人却没有以上任意一种感觉,他感觉很可怕!对,余信在微笑,但是这笑容就像勾魂索命的阎王爷,阴森诡异,仿佛只要他说一个“不”字,就勒断他脖子。
黑帽人双腿打颤,哆哆嗦嗦地将相机双手递上,余信一边笑眯眯地删被偷拍的两人照,一边道:“我讨厌被人炒无中生有的绯闻呢。”
黑帽人一动不动,不是他不敢动,是根本不能动,余信把他完全压制住了!如果没有一点身手,余信怎么可能制伏他这个成年人?余信根本不是外表看起来的傻白甜!
“好了,删光光了。”余信把相机丢回给黑帽人,仗着身高的优势,拍了拍他的头,“回去告诉你的队友和让你来偷拍的人,我以前有段时间经常被狗仔队跟踪,被媒体盯梢,但是好像什么新闻都没报道出来呢,好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啊?”
黑帽人一脸卧槽的表情,这还用问么,当然是余信自己或者找人解决了啊!以后谁特么说余信是二萌傻白甜,他第一个冲上去干架,这叫傻白甜?这明明就是深藏不露的赵日天!
经过余信的“善意”恐吓和教育,狗仔队员登时改邪归正,重新做人,哭着发誓再也不敢将焦点放到余信身上,以后谁要找他们扒皮,不约我们不约,余信的危险程度等同于裴于的保镖谢谢,请你先想出解决裴于保镖的办法,再跟我们谈跟踪偷拍余信的事。
余信没让刻意安排的绯闻炒出来,费尤气得头发掉了一撮。这可是他精心安排的布局,余信居然识破还破了局!说好的孤男寡女互生情愫,说好的环境暧昧刺激人犯罪呢?没有绯闻和炒作,还怎么让这两人人气涨涨涨?这可是两人刷西皮的大好时机,比赛过去时间久了,就刷不起来了!
费尤把余信找到办公室谈心,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听室内发出很激烈的锤桌声,然后就突然安静了。
余信慢悠悠地扭开门把手,半个身子走出了门外,他故意在所有人都听到的时候,回头道:“我希望以后有人谈起您的时候,是用很羡慕的眼光,说您就是带出那个靠实力而火的模特的经纪人,而非用鄙视的眼神,说您就是带出那个靠炒作闹绯闻抱大腿而火的模特的经纪人。”
这话动听吧,心酸吧,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一听,心都软化了,小余仔怎么能这么会为人着想,太善良了,明明是想说不想炒作闹绯闻,却说得那么委婉委屈,听着我们哥哥姐姐都好心疼,小余仔酷爱来哥哥姐姐怀里,给你一个爱的抱抱。
费尤走出来,看到大家的星星眼,恨不得一巴掌扇醒那些被余信外表骗的人。去特么的善良和委屈,刚才关着门时,余信是怎么说的?——“强扭的黄瓜不甜,要是再扭下去,就会影响到同一条藤上其它瓜瓜,到时候不但不甜,可能还直不起来,没用咯”。
费尤真想一枪嘣了余信!
裴于听到消息后,在电话里哈哈大笑:“你小子,真不是在暗示人家的‘黄瓜’萎了?”
余信一脸傻白甜:“咦,我说的不是他和同一条藤上的另一经纪人会坏掉吗?”
裴于拍桌狂笑:“哈哈哈,你要笑死我,你怎么不说他们两个直不起来,要变弯?”
“喏,原来你喜欢他们两个搞基哦。”
“喂,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别乱讲话……”裴于想到那两个大男人在一起的画面,大声喷笑,“哈哈哈,不过这两个人变弯在一起的话,我真要普天同庆这两个奇葩在一起,不祸害其他人了。”
“祝好的经纪人不好啊?”余信八卦地竖起耳朵。
“好个屁!他花心得很,不知搞大了多少女人的肚子,但偏偏家里有钱,他又会甜言蜜语,用钱用嘴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