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段清商的手机,越发觉得自己像皇帝身边的太监...
夏莉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一个经纪人愣是被当助理用了。
手指滑动屏幕,点了通讯录的‘哥哥’。
一分四十秒。
放荡轻媚的声音响起,“小妞,找你好哥哥,有什么事?”
苏也知挑挑眉,嘴角一丝玩味。
官方式回复,“先生您好,我是段清商的经纪人,她在录节目前要求我联系您,清商想要邀请这次节目的主持嘉宾共进晚餐...”
他还没有说完,对面闷哼一声,身边似乎还有女人的抱怨...
似乎在,办.事。
等了十几秒,那边声音平静..
电话另一头的人声音带着舒喟的沙哑,断断续续,“我留信息,给你...让她留个时间,出来聚聚。”
苏也知官方致谢,然后,啪,挂了电话。
这个男人肯定不会是段逸石。
可是,段清商还有其他哥哥吗?
苏也知食指压在眉尖,有下没下摩挲皮肤。
这时候,段清商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哥哥:钓鱼台,7号楼。
宴菜标准,红酒要吗?
————————
苏也知:...
[一瓶就可以,麻烦了。]
很快。
哥哥:还是拉菲?越俗气越好?
苏也知:...
[可以。]
那边不再回复了。
想必继续办.事去了。
苏也知摩挲下巴,想了想自己手里的关于段清商的资料,也没有提到二代好朋友...
不过,这种事情,他不方便打听。
.................
段清商这里开始一对一配对。
这次游戏——你画我猜,猜歌名。
全程不允许写一个字,只能通过简笔画描述歌名或者其中的歌词。
她和段泽一组。
黄浩源和陈旭。
蔡琢和宋子渊。
三组PK,决出胜负。
“这次我们要垫底了...”
段清商一脸苦笑,站到画画板前,拿着黑水笔,看着大屏幕上的歌名,顿时觉得头晕。
她离国太久,流行歌曲都不怎么了解。
大屏幕只提供歌名,不会提供歌词,如果选手熟悉歌曲,可以画歌词作为提示。
第一首。
《念奴娇》。
现在就是考验语文功底的时候了...
段清商叹了一口气,握笔飞速勾画着。
一个火柴人出现在一个硕大无比的石头边,弯弯曲曲的河流躺着几只船,为了让段泽更容易理解,她画了火焰的形状,用一个箭头指向那块大石头。
很容易理解吧,火烧赤壁...
才怪!
段清商别过脸,举起手里的画板,对面的段泽伸长脖子使劲够着看,然后,一脸冷漠。
段清商试图使用肢体语言。
她摇了摇手里的扇子,假装撸了撸不存在的胡须。
段泽:...
“过。”
下一首,《郎心似铁》
段清商:...
她颤抖着右手,犹豫很久,画了一颗碎掉的心,然后一个火柴人,扎着小揪揪,追在一个戴帽子的火柴人后...
为了突出男性火柴人的坚毅,她把帽子涂黑了。
然后段清商仔仔细细思考后,突然喊道,“《那一夜我犯了错》?!”
段清商:...
全场的观众尖叫,连主持人都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段清商,“过。”
第三首。
《星光烂漫》。
这一次的段清商没有迷茫,她直接画了一个五角星,然后饶有兴致在旁边画上闪光的标志。
段泽一脸“这道题我会”的骄傲表情,大声喊,“《闪闪的星光》!”
段清商蹲下身子,捂住脑袋。
段泽急急补救,又乱喊了几个,结果都不对。
这时候场上的气氛已经完全热起来了,段泽脸红了红,小声询问,“是《你伤害了我》吗?”
段清商抬起一张沧桑的脸,冷漠看着他。
段泽红着耳朵解释,“不是有一句歌词,那一夜的星星那么灿烂,你却伤害了我...”
主持人躁动。
宋情站在角落朝着段泽喊,“段泽,你怎么总是听一些失意落魄的歌?”
她的声音带着调笑,话里的深意绝非字面上那么轻松,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狂笑,他们都听得出。
为什么那么执着帽子有点绿呢...
段泽支支吾吾,害臊说不出完整的话。
不过,节目组也考虑了段清商的个人情况。
第四首,《Li Over》
这首歌是‘甜心’克里斯蒂的新歌,一时间登顶billboard,它非常的成功,并且大众。
配合歌曲有一段非常精彩的MV。
节目组制止用文字表述,没有阻止用肢体语言。
段清商抬起右手食指刮过嘴唇,指尖游过下巴绕了一个圈,再次按在下唇上,鲜红的舌尖探出,轻舔嘴角,凤目微阖,腰身之上以一种妖娆的姿势扭动着,没有任何伴奏,也美得惊人,完美表现克里斯蒂的妩媚娇俏,不同,她更加颓废,就像欢场散后,徒留的烟蒂,被人毫不留情捻灭。
她的美,很空洞。
颓然,阴郁,落寞。
身上的粉色长裙被美腿拨开,隐约可见,双腿彼此摩挲,宛如交/媾的蛇,说不出的荡溢。
这是克里斯蒂的招牌动作,有人形容她是“诱人下地狱的魔女”,段清商并不输她的气质,反而有另一种味道,这是一种青涩的果子不等成熟就被迫酝酿美酒的失意,也是折枝花苞,空废时光的放纵 。
克里斯蒂是“成熟”自然的美,段清商是被迫结束生长期的遗憾之美,她微微扬起下巴,露出雪白的脖颈,在场都屏住呼吸。
她像一条蜕皮翻滚呻/吟的毒蛇,平日灵活狡黠邪恶,此时却流露出让人怜惜畏惧的痛苦无奈。
表演完,段清商收回脸上溢出的媚态,端端正正站直。
等待,已经半傻的段泽回答问题。
刚才的一切,仿佛一个梦,轻飘飘,风一吹就散了。
“是...《Li Over》。”
段泽触到段清商毫无波动的视线,忙不急低下头看脚尖,耳朵红起。
屏幕出现下一题。
《How often》。
加拿大艺人比利旧歌,是一首小情歌,比利擅于用性感的嗓音描述一个悲伤的故事,他有一个特点,只要男欢女爱的情歌,必然留下一点遗憾。
整首歌讲述一个失恋男人怀念女友的经过,从杂乱的储物间,凌乱已经带有烟渍的床单,阳台那盆被搬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