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要不你照顾这小孩儿?”
这个小孩子淘的不行,安尧吃瘪,只好去端粥。
安尧端着粥进了屋子,宋卿饶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看着门在发呆,门开的一瞬间,他模模糊糊能看到侍南的轮廓,随后门就关上了。
安尧把粥放床头柜那儿:“还烫着呢,你等会儿喝吧?”
宋卿饶点点头:“谢谢尧哥。”
安尧:“怎么样了感觉,看着挺难受的。”
宋卿饶耸耸肩,笑了下:“老毛病,早就适应了。”
安尧问他:“你找侍南呢啊,我也找他来着。”
安尧有些尴尬,所以话比较多:“结果今天他亲戚来了,我又不好说走,真尬。”
宋卿饶笑了下,沉默着,过了会儿问:“侍南回来了?”
安尧“啊”了声,“来了,外面儿呢。”
宋卿饶问他:“他不知道我在里面吗?”
安尧:“嗯?知道啊,我刚刚跟他说了。”
宋卿饶吸了吸鼻子:“哦。”
俩人又是一阵沉默。
安尧问他:“我喂你?”
宋卿饶:“不用了,谢谢。”
安尧挠挠头:“那你先休息吧啊,等会儿再来看你。”
“好。”
安尧走出来的时候,侍妈妈正在和侍南说话。
侍南摇了摇头,侍妈妈推了他一下,说:“我在这儿看着呢,你想啥呢,人家来了你也不去看一眼。”
侍南只得站了起来,侍妈妈塞给他一根香蕉:“别空手去啊。”
侍南:“……”
侍南拿着根香蕉推开门去找宋卿饶。
门关上了,外面的动静小了些。
宋卿饶坐在床上,脸朝里歪着,他听到开门的声音,低声说:“我等会儿会吃的。”
侍南把香蕉放到床头柜,“是我。”
宋卿饶一时没动静,过了会儿他把头转过来,盯着侍南看了会儿,眼睛就红了。
他鼻音很重,说起话来有些含糊不清:“难受。”
他拧了拧鼻子,“师哥,难受。”
侍南坐下来,“嗯”了声,“发烧了?”
宋卿饶看着他,有些困难地点点头。
侍南:“喝点水,睡一会。”
宋卿饶还是看着他,眼睛里流出泪来。
侍南从桌上的纸抽抽出卫生纸递给他,宋卿饶擦了擦眼泪,嗓子也哑了,模糊不清地说:“好几天了,一直都没好。”
侍南说:“你不休息,肯定好不了啊。”
宋卿饶点点头,擤了擤鼻子,脸都跟着红起来,整个人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侍南没话了,低头看自己的手。
宋卿饶垂下手来,去抓他的衣角,哑哑地开口:“你坐过来些。”
他拍了拍床边:“坐这儿。”
侍南:“坐这儿也能听见,你说吧。”
宋卿饶摇摇头,看着他说:“我想你抱抱我。”
侍南听到他这样说,只是笑了笑,拿起旁边的香蕉开始剥,“尝尝这个香蕉,我妈昨天买的,还挺甜。”
宋卿饶抿了抿干涩的嘴唇,他揉了揉眼睛,有些孩子气地说:“我也买了香蕉,你可以吃我的。”
侍南答应着:“行。”
侍南也没有问他怎么回来了,一旦两个人当中经常说话的那个人沉默了,另一方总是很难找话题。
宋卿饶今天不想找话题,他又看着侍南,低声说:“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见侍南不说话,宋卿饶揉着眼睛,揉出些眼泪来,“还是难受,你抱抱我吧。”
侍南说:“我把香蕉给你放这儿了。”
宋卿饶似乎有些着急,咳嗽了几声,边点头边说:“好。”
他看了眼那碗粥,说:“我不想喝粥。”
侍南说:“别挑食,好得慢。”
宋卿饶摇摇头,“我想吃面。”
侍南笑了下:“没有面的时候只能喝粥啊。”
宋卿饶看着他不说话。
侍南站起来了:“你先休息吧。”
侍南朝外面走去,他听见宋卿饶在后面有些着急,声音哑的有些字都发不出声音了:“哥哥,你别走。”
侍南把门关上的时候,听到宋卿饶在里面哭了。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走啊。”
☆、4-9
亲戚们都走了以后,侍妈妈说:“他睡了。”
侍南边收拾碗筷边说:“先让他睡吧。”
安尧在沙发上玩手机,插了句话:“他们到了,咱们啥时候去?”
侍南看了眼墙上的表,跟侍妈妈说:“我和他们出去玩儿了。”
侍妈妈点点头:“去吧。”
侍南关上门的时候,朝自己屋那个方向看了眼。
宋卿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他平时很少会这么能睡,这次全都是因为睡在侍南屋子里的原因,他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糊,总觉得自己穿越时空了。
他以前也在这里这样睡过,那个时候他和侍南还小,都在上初中。他和侍南写作业的时候,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半梦半醒间,看见侍南在给他收拾书包。
侍南注意到他醒了,还摸了一下他的头。
宋卿饶盯着漏在墙上的阳光一会儿,他坐起来,打开窗帘,此时的光线很柔和,已经是午后很久了。
身上起了很多汗,他扯了扯衣服,隐约听见外面有交流声。
他走出去,看见母亲和侍妈妈正在聊天。
母亲见他起来了,说了声:“起了。”
侍妈妈连忙说:“困的话再睡会儿,孩子累坏了。”
宋卿饶笑了笑:“谢谢阿姨,好很多了。”
侍妈妈说:“留下来吃晚饭吧,我把侍南叫回来。”
母亲拉着她的手:“不用了,让孩子玩儿吧。”
两个女人边说话边进了厨房,宋卿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个房子里到处都是记忆。
那时候他走路都容易摔,放学回来,侍南就抱着他看电视,他手里总是有好多好多的零食,侍南由着他吃。
楼下那棵大树似乎又高了些,从窗户那里可以堪堪看到个尖,以前是爬过的,因为太害怕,后来侍南叫大人把他抱了下来。
侍南书桌上放着的玩具,还有风铃挂坠,都是他所熟悉的,从小看到大的。他愣神的时间越来越久,一想到今天晚上也见不到侍南,他就觉得好难过。
侍南好久没有喝酒了,以至于他今晚喝得有些多。
简茧穿着条白色无袖长裙,坐在一旁弯腰把裙子往上提了提,她跟一旁刷手机的宋桃说:“侍南好像喝多了。”
侍南听到了,他笑了笑,没说话。
宋桃看了侍南一眼,说:“我认识的醉鬼都会逞强的,他没有,我感觉他还清醒着。”
安尧在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