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嘛,嘻嘻嘻。”
猫头:“……”
猫头掏出来一把钥匙给他:“算你走运,我这儿就有一把,你真是牛逼啊大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还要搞野战?”
侍南刚要伸手拿,猫头又收回手,眯起眼睛说:“赛季包王者。”
侍南:“你不是说你自己打吗?”
猫头:“王者以下水太深,打起来心累,你给我上了王者,荣耀我自己打。”
侍南:“行啊,没问题。”
接过钥匙后,侍南又问:“你这钥匙就你这儿一把吗?”
“你还真要打野战去啊?”猫头想了想,“差不多,这把钥匙有轮换制,这些天我值班,其实也没啥好值的,那仓库又老又旧,啥东西都没有,重要的东西也不敢往那里搁,基本上这就是个死任务,我这儿值班到这个月底呢,你好好利用吧。”
侍南想了想:“里面有垫子吗?”
猫头认真道:“好像有些他们跳舞用的垫子,有些脏,你得提前擦擦。”
老昌:“你们他妈的说啥呢???”
昆勇:“成年人的世界你不懂。”
唯一有对象的某人:“不,我懂的……”
君浩:“喵喵喵?”
☆、3-6
换届大会在图书馆的报告厅举办。
侍南安慰自己:这是你大学生涯最后一个无聊的大会了。
尽管如此,他在这场会议中还是感觉分外困乏,打了四十五个哈欠,尤其是在刘洋接替他被选为学生会会长时,学校的摄像机特地给了他一个镜头,正好拍到他打哈欠的那一幕。
这种无聊会议的直播还会有人看么?侍南嗤之以鼻,丝毫不以为然。
然而他低估了大学生的无聊程度,很快,空间就开始疯狂转发他打哈欠的那一个截屏,无数讨厌刘洋官僚作风的人还给他做了个表情包,以表讽刺。
无职一身轻的侍南并没有理会这些,大会结束后,他就哼着小曲儿,去了仓库转悠一圈。
结果是令人欣喜的,这个仓库果然又老又旧,还没什么日照光,里面灰尘很多,他打了好几个喷嚏,边吸着鼻子边打扫,好赖是清出一片干净的地方了。他又在这里摸索了一会儿,翻腾出好多莫名其妙的东西——缺了些部件的乐器、几根钢管、少了条腿的椅子……
啧啧啧,总算是找到了几个垫子,还真的是挺脏,侍南擦了好几遍,这才放心地把垫子竖了起来放在墙边。
他在这里排练着第二天要说的话,做的事情,后来他越想越兴奋,兴奋之余还有些小羞涩,在角落里捂着脸嘻嘻笑了半天。
另一边毫不知情的宋卿饶此刻正在上电脑图文设计课。
他们这届改良课表,大一就开始上专业课,宋卿饶这时才意识到他自己报了个多么不适合自己的专业。
PS是真的难啊啊啊啊。
其实也没多难,主要是宋卿饶真的是不感兴趣。
学生会发来短信,很遗憾他落选了,很显然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宋卿饶看了两眼,就退屏了。
他纠结了一天,最终去商学院蹭了节课,实践证明,他可能更适合经济管理类的专业。
最起码课是听得下去。
第二天,他正打算接着去蹭课的时候,忽然收到群消息艾特全体的提醒,导助说因为他们体育课需要些器材,所以找个男生帮他搬一下。
然后艾特了宋卿饶。
宋卿饶不懂他是按照什么顺序轮到自己的,按学号的话,他应该是轮不上这么前的位置的。
可是他没办法,于是只好私聊问侍南:去哪里搬?
对方秒回:操场后面的仓库。
宋卿饶赶到的时候,无数次在门口徘徊,怎么也认不出眼前的这个地方是个仓库,门上都是铁锈,看上去又老又旧。
他迟疑地敲了敲门,过了会儿真的有人给他开门了,里面昏暗一片,他犹豫地看着侍南:“要搬什么?”
侍南对他一笑,依旧是一口灿烂白牙:“哟,来啦。”
他让开些:“你先进来。”
宋卿饶拿着书僵着身体往里面走。
侍南看他眼:“你这书拿的都是什么啊,不是咱专业的吧。”
宋卿饶那个时候根本没想太多,他打量着仓库:“没什么,我借的书……”
“啪”,毫不犹豫的,门关上了。
仓库里只有微弱的光,宋卿饶呆了呆,看着眼前昏暗的人影,茫然地说:“发生什么了?”
侍南大手一挥,毫不在意:“没什么,我把门锁上啦。”
宋卿饶:“???”
宋卿饶看着他朝自己走来,下意识往后退:“什么意思?”
侍南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他抵在墙上压着问:“我想和你谈谈,你答不答应?”
没等宋卿饶回答,他就把气息喷在对方僵硬的脸上:“现在这个情况,你不答应也得答应了吧。”
宋卿饶的呼吸一下子乱了,他的脸来回摇摆着不知看向何处,一只手抵着侍南压过来的身体,另只手抱着书往回缩:“不是,你别这样,你离我远点……”
“饶饶,”侍南突然压低声音,“这是我最后一个办法了。”
宋卿饶大脑突然一片空白,他整个耳朵都在回荡侍南说的“最后”二字,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就是这个时候,侍南贴了过去,一只手抬起宋卿饶的下颌,然后吻了上去。
宋卿饶的嘴唇没有以前那么柔和,也不是那么温暖了,冰凉凉的,还有些苦涩的味道,侍南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他把宋卿饶搂得更紧了些,含住宋卿饶有些哆嗦的唇,用力一吮。
宋卿饶发出微弱的一声呜咽,他的手突然失了力,书随之哗啦啦地掉在地上。他往后倒在柔软的垫子上,混合着些尘土的气息,他们贴的太近了,侍南的脸又软又烫,那温度灼得他浑身发软,他的头皮都开始发麻,侍南的舌尖从他的牙龈上勾勒过去,每次都能激起他一身战栗,他没办法思考,骨子里深处的渴望与长久的压抑叠加在一起,给他的心脏造成了超负荷的重担,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侍南感觉脸上有温热的液体,他半睁开眼睛,宋卿饶的睫毛仓皇地扑闪着,带着些晶莹的水珠。
他没想到他会哭。
侍南最后在宋卿饶发苦的唇上吻了下,怔怔地将他放开,宋卿饶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在喘气,那声音伴随着哽咽,显得格外彷徨。宋卿饶缓缓弯下腰,边吸着鼻子边把书本捡起来,然而他的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很快就有些支撑不住,最终瘫坐在了地上。
侍南蹲了下来,从宋卿饶的腋下将他抱到了怀里,轻轻拍了拍宋卿饶还在发抖的背。
侍南盯了他一会儿,突然把他的脸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