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呢,估计不下来了,给谁不是给啊。”
侍南从袋子里拿了个大的:“我这儿有个刺激的,离远点儿放。”
男生们兴奋起来,霍然问:“这怎么点啊,点了就跑?”
“谁点呀。”小吴瑞边搓手边说。
“我呗,或者那个谁也行。”侍南指了指安尧。
安尧兴奋地搓手:“我来吧,我来,点她们女生楼下,等会儿你叫她们一下,然后我就点!”
“真坏你!”小吴瑞笑骂。
这馊主意很快实现了。
小吴瑞在楼底下叫了半天,简茧她们从窗户里冒出头来:“干嘛呀?”
安尧赶紧跑过去点了炮。
一秒、两秒、三秒,升天了,轰隆隆。
女生们尖叫起来,捂着耳朵骂他们。
侍南喊了声:“新年快乐!”
然后他把手从宋卿饶耳朵上放下来,拉着他就跑:“走啦走啦!”
欢声笑语。
回到家里的时候,饺子已经煮好了。还有炸年糕、炸春卷,一大瓶可乐咕噜噜冒气泡。
春晚已经开始十分钟了,唱唱跳跳的。
“祝饶饶新的一年学习越来越好!”
“干杯!”
侍南妈妈说:“侍南,等会儿吃完饭跟你爸把对联儿贴了吧,我给忙忘了。”
侍南喝了半杯可乐,肚子有些涨:“要不现在就贴吧。”
他拉了拉宋卿饶的手:“饶饶也来呗。”
宋卿饶乖乖地跟着他走,侍爸爸搬着个凳子出了门,到了家门口把门关上,递给侍南剪刀和胶带。
侍南边剪胶带边跟宋卿饶说:“你站远点,看看歪不歪。”
“歪。”
“往哪歪?”
“左边,右边,不对,左边。”
侍南站远些,“爸,往左边点。”
小家伙口齿不清,越说越含糊,还把自己说兴奋了,侍南边按着他边跟爸爸沟通,忙活好一会儿总算是贴好了。
宋卿饶抓着他说:“哥哥,好香啊。”
侍南笑着说:“应该是对门儿的,咱家没那么香的。”
侍妈妈把门打开,问他:“你什么意思呀。”
侍南:“……没。”
“饶饶看春晚吗?”
“春晚是什么呀。”
“你们家从来都不看的吗?”侍南“嗨呀”了声,“我也不想看,感觉一点意思都没有,还没有字幕。”
宋卿饶咬着手指头,另只手抓了只饺子去吃。
侍妈妈笑着说:“我做的饺子最受饶饶喜欢。”
“好吃!”宋卿饶抓着饺子边啃边用天真的声音抑扬顿挫地喊,“我还没有,还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侍南问他:“你妈妈那么漂亮,应该做的饺子也不难吃啊。”
宋卿饶摇摇头,“妈妈,不做的。不做。”
侍妈妈这时候连忙说了句:“他妈妈忙,对了,卿饶快看,电视上跳舞的这个小孩子和你差不多大!”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侍南羞他。
宋卿饶捂着小脸配合地叫:“羞羞。”
十二点的时候,宋卿饶已经在侍南怀里沉沉睡去了。
外面的鞭炮声忽然轰轰烈烈地在这一刻响起,宋卿饶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侍南在他眼睛上亲了亲。
“新年快乐,饶饶,以后也要一直这么快乐。”
☆、2-1
安尧到了初中快结束那会儿,才算是有长开的趋向了。
让他意识到自己本人居然真的和自己想象中一样帅这一点并没有花费他太多时间,因为对于这个年纪而言,一旦“你看上谁,基本上就成了”这种事实摆在面前,就说明你的颜值不算问题。
更何况,他是属于还有点小帅的阶段。
于是在阳光明媚的林荫小道,他骑着车跟侍南炫耀:“我其实什么也没做,我就问她‘搞不搞对象’,她一下子就答应了!”
侍南叼着根烤肠,腾出手塞了一下,含糊不清地跟他说:“你看虎哥空间没有?”
“没,”安尧不知道他怎么整出这一句,莫名其妙看他一眼,“我不玩儿QQ啊,不过说到这个啊,我跟你说,她还让我和她绑定什么空间情侣,女生就是麻烦……”
侍南将棍儿投到路边的垃圾桶里:“她是虎哥前对象。”
安尧吃屎了:“我……我操?!”
“爱情多好啊,”侍南随后将一只手插了兜,“都快中考了,昨天还在秀呢。”
安尧点点头:“那倒是,中考要紧啊。”
回过神,他继续吃屎:“我操,那我不完了?不是……你帮着虎哥还是帮我啊?”
风把侍南的头发吹到了后头,他半眯着眼睛在风里看落下去的太阳:“不是我帮谁的问题,之前就跟你说了,虎哥对你意见大。”
安尧“切”道:“就因为我保上一中,他只能混个职专?”
“□□。”侍南看他一眼,“家里有点关系的不止你一个,你别老给自己找事儿,更何况是他,换你你没落差?”
安尧烦躁地按了按车喇叭,把前面过路的老太太吓了一跳,侍南侧着撞他一下,安尧炸毛了:“你干嘛!”
侍南的眉毛微微皱着,他很少做这种神态,所以看上去不怒而威。
“行行行,我不对,我不对。”安尧心有余辜地叨叨着,“我管他呢!他有种打我一顿,就他那样儿,咱院里好多人都不服气呢好吧!咱又不是小学生了,谁还怕他啊,以前就因为比咱大,都跟着他屁股后头晃……”
那是你。
侍南懒得说他,掏出耳机挂上,骑车的速度慢了下来,安尧说在气头上,也就没有像平时那样催他,边跟着他慢下来边继续满嘴跑火车。
快到小区门口,他们撞上了一并骑车回来的宋桃和简茧,安尧吹了声口哨:“简茧!”
两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子听到动静纷纷回头,衣着一样的情况下,宋桃更吸引人一点,她的自行车是漂亮的淡粉色,而简茧的自行车很大,还有些灰旧,应该是她父亲的。不过当她们扭过头,简茧的确要更漂亮些。
宋桃先开了口:“大傻逼,渣男!”
四个人把车停下来,侍南慢悠悠在最后头停下来,他并不急着走,但也不怎么想听他们说话,所以动作显得格外悠哉。抬起头,简茧却看着他,好像发现了他的心思一样,于是他耷拉着眼睛懒笑着,简茧也跟着笑起来。
“那女生就是个婊!你去问问,我们班的都知道。”宋桃嚷嚷着,“那么多女生都觉得她是婊,就说明她这个人自己也有问题!”
安尧哼一声:“是就是呗,还不定谁玩儿谁呢……”
“你是不是有病啊!哇,□□配狗……”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