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莲与田义斌在刘家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也没等到孙绝凡折返。此间无事，

慕青莲便详细问了一遍聂清远夫妇当年的那桩惨案，聂阳虽不愿回忆，还是原原

本本的将前情后果说了一遍。

慕青莲不时插言追问，将聂阳几乎想不起来的旁枝末节也一句句催问出来。

月儿当时尚且年幼，只有个模模糊糊的印象，头一次听哥哥讲述的如此详细，

叫她恨得咬牙切齿，最后还忍不住回头扭头抹了会儿泪。

听完后，慕青莲又一次问道：“按说你父亲也行走江湖多年，不该如此毫无

戒心的让生人上车才对。当时真的没有什幺异常幺？”

聂阳皱眉苦苦回忆道：“我那时在车里看着妹妹，一边哄她一边听着外面说

话，没发现有什幺不对。邢碎影谎称是顺路的书生，他那时相貌文雅阴柔，我在

帘缝里看着，确实不像什幺……”

说到这里，话头突然顿住，聂阳凝神细想，认认真真的将脑海中一闪而过的

那个模糊情景缓缓拉近，一点点洗去记忆的浮尘。

“对了！”他突然想起了那天唯一有些奇怪的地方，“我爹、我爹刚见到邢

碎影的时候，足足愣了半天，我娘还问了他一句，他支吾着搪塞过去，后来还偷

偷追问邢碎影究竟姓什幺，父母何人。”

慕青莲立刻道：“若当时真如你所说，聂清远一定是把邢碎影当作了什幺认

识的人。”

“不，应该是当作了认识的人的兄弟。”聂阳抬手撑住额头，一直不愿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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