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诡异的理论是从哪儿来的?
难道不是贞洁更重要吗?!!!
不是吗?
“但是吧,如果你真没控制住自己,我也是要生气的,因为你不够尊重我!连原始欲望都没办法控制的人,我怎么能相信你是真心爱我?”
顾念书:世界观崩塌。
怎么做都是错的,处对象好难,处个未来世界的对象更难。
成功看到了顾念书纠结的视线,苏巧云心满意足乐飘飘,感觉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昨晚折腾了半宿什么也没办成好像也没那么生气了。
“好啦~我要起床了~”
……
北方的冬天,冷,不到来年开春,下的雪都是不会化的。
层层积雪覆盖,到处白茫茫一片,村民们大都缩在家里足不出户,享受着一年来唯一清闲的时节。
马上就要祭灶了,县里发了通知,知青们可以回家过年了。
其实入了冬就无工可上了,知青们也都赋闲在家,可国有国法党有党规,没到统一放假的时候,谁也不能擅自离开,所以大家一直都没走。
苏巧云一大早起来,去大队借电话打给家里,说下具体回家时间。
顾念书在家帮她收拾东西。
大队排队打电话的很多,平时打电话是要收钱的,邮电局收多少,大队收多少,一毛钱不多赚,今天是针对知青特别开放,让联系家里的。
苏巧云去的早,第一个打完就出来了。
大雪埋膝,雪花飘着,她一路往回走,刚走到拐角,迎面就见刘寡妇过来。
到底是顾念书的妈,苏巧云笑着上前打招呼,浓白的呵气透过围巾氤氲在眼前。
“婶子这是要去哪儿?”
刘寡妇裹着厚厚的棉袄,眼圈红红的,“是巧云啊,我正要去支书家找念书,他好一阵子没来我家了,我……我有点担心他。”
苏巧云不好意思地拽了拽围巾,“他没在家,在我那儿呢,不然去我家吧?”
“欸!好!谢谢你啊巧云。”
“这有什么好谢的,应该的。”
想起之前对刘寡妇的误解,苏巧云有点过意不去,不管他们母子有什么矛盾,她这个准媳妇儿得懂事。
她亲热地上前挽住刘寡妇的胳膊,真心想搞好婆媳关系,如果能顺便解开他们母子俩的心结就更好了。
刘寡妇有点受宠若惊,不时转头看她一眼,笑得客气。
一大早的,又是这种天气,走了半天也没遇见一个人,帽子围巾倒是裹了一层雪,刘寡妇突然站住脚。
“哎呀!糟了!”
“怎么了婶子?”
“我给念书做了身新衣裳,想说给他顺道拿过来试试,看合不合身,不合身还赶得急改,再晚了就赶不上过年穿了。”
苏巧云安抚道:“没事,不差这一会儿,等下到家,让念书送你回家,顺便试试。”
刘寡妇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还气着我呢,我还是回去拿了再来找他吧。”
“这来回这么远,路又不好走,还是……”
不等苏巧云说完,刘寡妇道:“要不你跟我去拿吧,我正好还有点话想跟你说。”
苏巧云有些迟疑。
刘寡妇又道:“上次我在念书跟前说了你两句不是,念书还气着我呢,我也是想跟你赔个礼,你别介意。我家确实也有点远,我就随口说说,你不用陪我,我自个儿去就行,赶紧回吧,天儿冷。”
苏巧云这人,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刘寡妇这么一说,她倒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可是顾念书的亲妈,别说陪着她跑一趟,就是指使她单独去拿也是应该的。
“婶子说的什么话,你是长辈,说小辈儿两句也是应该的,要不这样,我去拿,你先去我家,你给我说说衣服放哪儿了?”
刘寡妇感激地笑了笑,“你能陪我我就很高兴了,咱一块儿去,我想跟你说说话。”
“好。”
两人淌着雪,朝村外走去。
刘寡妇道:“你走我后面吧,这样少趟一溜雪,好走点。”
天儿冷,好在没风,雪花飘得也静,两人一前一后,边走边说,也没觉得冻得慌。
刘寡妇问了问她的家庭情况,几口人啊都有谁啊做什么工作啊之类的,苏巧云有问必答。
不知不觉进了林子。
“巧云啊,我跟你说,我们念书真的不错,你眼光真好。”
苏巧云笑着附和:“是,念书的确很好。”
“你俩啥时候成亲?”
“这个,等上了大学再说。”
“你俩都要上大学?”
“对。”
“哦。”
不知不觉,走到杏林深处。
“巧云啊,不是我说你,我个农村妇女都知道,女子无才便是德,你考这大学,怕是不好吧?”
一路都是气氛和谐的,突然来这么一句,苏巧云尴尬地笑笑。
“现在不是提倡男女平等吗?男女都一样的。”
刘寡妇转眸瞧了她一眼,笑得意味深长,“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你连念书这种人见人怕的疯狗都敢勾引!”
苏巧云一怔,好歹是自己儿子,她怎么能跟着旁人一块儿喊“疯狗”?何况现在旁人都已经不这么喊了。
刘寡妇又道:“巧云啊,你跟我说实话,念书是你勾引的第几个男人?”
苏巧云已经完全笑不出来了,勉强保持着客气。
“婶子,我能理解你对念书的关心,不过你问这话,不仅是对我,也是对念书的不尊重。”
刘寡妇轻笑:“怎么?不敢答了?别跟我扯什么尊重不尊重,婊子还想立什么牌坊?”
“婶子,就算你是念书的亲妈,说这话也过分了吧?我好歹也是念书未来的媳妇儿。”
刘寡妇皱眉,“亲妈?念书连这种事都告诉你了?”
“是,我和他无话不谈。”
刘寡妇冷嗤:“我看也未必,上次我跟他说的那些话,你就未必知道。”
苏巧云的确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