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凿,却无法宣之于口。
我总不能说因为前世被你杀了一次,所以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只得硬着头皮回他一句,“你那日当着我面,将我亲手所做的寿礼丢入池中,总算不上是温良恭俭让的君子之行。”
其实我硬翻出来的这篇旧账,算不得多有底气,却如一盆新打上来的沁凉井水,瞬间浇熄了卫恒那股子咄咄逼人的气焰。
他失神片刻,“那桩失礼之举,确是卫某孟浪了,还请夫人见谅!”
说罢,他举手行礼,竟是朝我郑重作了一揖。
我掩住眸中惊奇,细细打量他,只觉在邺城重遇他后,他似是和从前的那个卫恒有些不一样了。
前世任我温情似水,也不曾暖化他分毫,他在我面前,始终都是冷硬如铁,心性酷烈,从不曾假以辞色,更别提会跟我作揖致歉。
“将军似乎和三年前大不一样了,你先前明明那般厌憎于我,怎会几年不见,突然就不念旧怨,想要同我冰释前嫌?”
许是烛光映照到他脸上,给他原本棱角分明的面庞染上了一抹红色,他有些艰难地道:“三年前,你我最后一次相见时,夫人所说的那些话,我初听觉得甚是刺耳,可后来回想,亦有几分道理,只是子不言父过,我……”
顿了顿,他又道:“纵然我心中依然怨气难平,可那又与夫人何干,你只是我后母的外甥女,当年宛城之战时,你才只有两岁,那些仇怨同你又有什么干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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