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林爷爷笑盈盈地,“我这孙子的命都是你家大公子的救援队给救回来的,我早就应该来拜访了。”
……
大家客套着落座,林持瀚还抽空和应峤等人打了个招呼。
“应队,漫漫,又见面了。”
应许两家意外:“小林总还认识漫漫呀?”
“我那时候就只剩下半条命了,”林持瀚有点不好意思,“多亏漫漫背我出来。”
“是啊是啊,”林爷爷接腔道,“漫漫真是个乖孩子,见我身体不好,还经常来探望。”
许妈妈和许峰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是那个送“美女救英雄,缘分天注定”的小子!
果然一看就是娇养出来的公子哥!
应绍杭和应太太可不知这些,他们见林老先生对儿子和准儿媳赞赏有加,完全是喜不自禁。
以至于,见林持瀚帮着许漫削了只苹果,都没意识到危险性。
毕竟,他还给自家祖父也削了一个嘛。
应峤可看出来不对了,他随手拿了颗芒果,三两下切开划好,递给许漫。
“吃芒果。”
“哦,谢谢队长!”许漫嘴里的苹果都还没全咽下去呢,赶紧腾出手来接芒果。
应泽在一边没憋住笑,“噗嗤”一声呛了点茶水。
应峤狠瞪了他一眼,回头见林持瀚开始剥橙子,立刻继续将手伸向菠萝……
这几小时的闲聊,许漫真吃了不少。
她抱着撑满水果的肚子,挥挥手往自己房间走:“我求求你们了,不要再给我弄水果了。”
许妈妈和许峰,则都有了另外的主意。
有了奶油蛋糕似的林持瀚的对比,应峤一下子显得稳重可靠了起来。
当女婿,完全没问题嘛!
再说,女儿都收了人家镯子了,人家孩子上门两次,见面礼还没给,说不过去嘛!
许妈妈包了个大红包,找了个机会塞给准女婿。
“以后我们漫漫啊,就要请你多多照顾了。”
“谢、谢谢妈!”
应峤虽然没什么恋爱经验,长辈送红包的意思还是懂的。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他把红包揣在兜里,在房里溜达了半圈,悄悄走到许漫房门口,敲门。
许漫拉开门,一见到他,脸色就大变:“不行,我看到你的脸就想到那个巨大的菠萝!巨大的菠萝蜜!巨大的榴莲!”
应峤:“……”
隔壁也适时传来了许妈妈的提醒:“漫漫、小应,忙了一天了,都回自己房间好好休息吧。”
“自己房间”被她咬得极重,应峤脸都给她说红了。
许漫于是指指自己桌上的无线电手台,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应峤会意,挥手告别。
所谓手台,官方称呼叫无线手持对讲机。
有了呼号的人,手台便算是有合法身份,能上正规公共对讲频率找人聊天了。
作为一名刚入门的“火腿”(HAM) ,许漫原来的无线电使用经验,仅限于出任务时野蜂利用通讯指挥车自架设的短波频道。
拿到呼号之后,她也在家“守听”过一段时间公共频段,却没有和熟悉的朋友通联过。
应峤很快发了频段过来,许漫按着频段进去,却听到了两个完全陌生的声音正在通联。
“BG5SWF,这里是BH5EIR,我想询问您玩无线电几年了?”
“BH5EIR,我已经是7年老火腿了。”
……
她守听了一阵,手机再次震动,应峤又发了消息:“换个频段。”
“好!”
不知是不是过节的缘故,今晚的寂寞的“火腿”特别的多,他们连换了好几个频段都有人在联通。
最后,应峤还是带着她进了野蜂自己的频段,才算终于成功过上了二人世界。
许漫一进去,便连说了好几声“CQ” ,生怕再有陌生声音插入。
手台里传来应峤沉闷的笑声,“我刚已经确认过了,没人。”
许漫这才放松下来,调侃道:“这样算不算以权谋私呀,不是说工作频段不能随意使用吗?”
“现在没任务。”应峤道沉默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忍住,“刚才,你妈妈送了个大红包给我。”
“我就说我爸妈会喜欢你的!”
应峤“嗯”了一声,又问,“这边住得习惯吗?”
“习惯!”
“我自己的房子在野蜂附近,明年打算装修起来,你喜欢什么风格的?”
“我啊——”
“我去,直接拿婚房求婚?是不是太直接了?”
“就是啊,小嫂子到婚龄了吗?”
频道里突然冒出两个陌生的声音,吓得许漫把桌上的水杯都打翻了。
半晌,应峤才有些阴森地问道:“欧阳,闵涛?”
频段里一片寂静。
“都不说话?你们私自进入工作频段,不打招呼直接插入,一点联通规矩都不讲……”
“哎呀,队长,你们也在呀……呵呵呵,高楠、林中磷、祝小美、郭伟伟……”欧阳畅想一口气卖了一串人的名字,“大家都在守听啊!”
话音一落,陆续有人开始报自己的呼号喊“73” 表示自己要下线了。
许漫默默数了数,三分之一的队员,都差不多凑齐了。
热闹的频段渐渐安静下来,许漫正犹豫着要不要说话,应峤再一次开口道:“BA5wdf,抄收到信号请回答。”
半晌之后,林中磷的声音幽幽响起,“守听也不行啊?你都拿工作频段谈恋爱了。”
许漫:“……”
“BG5OIU!”
“抄、抄收……”
“BH5ADK!”
“抄收……队长,你这样真的有点只许州官放火诶……”
……
许漫与男友的初次联通体验,便在这群牛皮藓一般的守听党的搅和下,默默结束了。
***
林持瀚一大早就接了七八个电话,饭都没吃,就开电脑看秘书发过来的合同和企划书。
林爷爷欣慰不已,欣慰完了又觉得心疼,让阿姨送早餐过来。
可惜这顿早餐也没好好吃,8点钟他还排着两个视频会议——那头在汇报资料呢,他总不好捧着豆浆夹着油条边听边吃。
开完会,他又急急忙忙去换了衣服,西装革履,还带了个不小的行李箱。
林爷爷倚在楼梯边问:“晚上回来吗?”
“不回来了,”林持瀚拎着箱子一边下楼,一边头也不回地挥手,“下午有个庆典要参加,晚上出差。”
“那应家呢,不去了?”林爷爷探出头去问道。
林持瀚人都走远了,又退回来几步,“我去那干吗?人姑娘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