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已经手脚麻利地把他推到梅花树下,一溜烟地跑回屋里捧了一堆书出来,认真地和他说:“我给你念书听吧?你想听什么?我觉得我讲故事可好听了,引人入胜!”
乾碎微阖眼,今日天气约莫是真的很好,清晨的风都不冷冽。乾碎竟破天荒地品出一种岁月静好的味道来。他的语气也由此有些犯懒、慢慢的,因为低哑的声线由此多了几分缱绻的味道:“你自己读读鲛人史罢。”
原岁翻了翻手头里的书,这字她从没见过,但意外能看得懂。她倒还真从里面找出一本鲛人传来,“你想听这个吗?”
“我不想听,”乾碎说,“我只是觉得你笨。”
原岁不服气:“我倒是哪里笨了!”
“替男子着衣,”乾碎寻着原岁发出声音的地方凑近了些,他乌黑的长发坠下来,层叠着落在白色衣袂上,他低声说,“是你男人才能命令你做的事。”
梅花树下,花瓣落在他发,他的发又落在白色衣袂上,间隙有风,还有昨夜未化的冰雪。他微微侧弯着身体,像极了一幅画。画里的公子朝她伸出手,他大概是摸她头发的,但位置落得不太准确,他的指尖碰到了她湿润的唇。
乾碎有过片刻的停顿,但终究是没把指尖挪开。
“我刚从地狱走出,着实不是个善良的人,但你的蠢,突然让我想放过你了。”这个男人微不可见地笑着,银灰色的眼里情绪依旧淡薄,他讲话向来不疾不徐,是风来水波不兴的做派,“我给你一个机会。鲛人,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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