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别的极端事情来。
只是要委屈陆家的小少爷,睡她外间冰冷的桌椅。
忙完所有的事情已经到了深夜,唐念锦进屋之后,瞧见陆宴将两个桌子拼在一起,虽然铺子里只有一张床,但床被却是足够的。他将垫子铺在桌上,见唐念锦进来,只抬头看了她一眼,未说什么。
她道了一句晚安,进了里屋,吹灭蜡烛上床睡了。
也不知是不是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梦里交错着陆家和唐家人的脸,还有这具身体原本的生母,但唐念锦生母去世时她还太小,即便在梦里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梦里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她便哭的满脸都是泪,最后牵着生母的手,一步一步走到白茫茫的迷雾中去。
直到醒过来时,梦里那种解脱的感觉依旧清晰,她怔然地看着外面的夜色,月儿高悬,静悄悄的。从窗户可以看见外面老树的剪影,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手冰冷,全是咸咸的泪水。
也许这个梦境里的她,就是原本这具身体的灵魂吧。对于原来的唐念锦来说,从山崖上摔下去那一次就已经解脱了。
但对于来自现代的她,人生才刚刚开始。
她接受了这具身体的记忆,就要带着她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
吸了吸鼻子,唐念锦觉得有些口渴。坐起身来,披了一件外衣便走到了外间。忽然看到两张桌子与往日摆放不同,还吓了一跳。转念想起来是陆宴守着,她才送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再转身,刚好看见陆宴侧睡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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