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松了口气。自从赵良娣生下东宫庶长子,她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所幸她这一胎顺利地生下了儿子,这稳固了她的太子妃之位,也让太子更看重她这个正妻。
“得了,你们都下去吧。今日东宫有宴,赵良娣,你去帮本宫接待下女客,本宫陪母亲说说话,一会儿就带着世子出去。”于菲蕴一早便打扮得当,今日是她出风头的日子,她自然看重。
晋阳侯夫人却开口道:“于良娣留步,老身也很久不见良娣了。”
于姝便留了下来,知道这是嫡母要为难自己了。
果然,等嫔妃走完,宫里只剩太子妃的人。晋阳侯夫人放下了一直和善的笑,嘴角露出讽刺的笑:“怎么,这才多久,你就忘了你姨娘了?”
于姝惧怕地道:“你要对我姨娘做什么!我一直听从姐姐吩咐,没有半点逾越,母亲请放过我姨娘!”
“你这个小贱人,进宫才多久就哄得太子封你做了良娣?你还想和我女儿争宠不成?”晋阳侯夫人说着,就要上前去给于姝一巴掌。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更新晚了,在断更的边缘反复试探(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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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五十章
于菲蕴来不及反应,觉得自己母亲太冲动了,于姝现在毕竟是太子的宠妃,脸上留了疤痕太子一定会过问,到时侯还不是自己的责任?
谁知晋阳侯夫人那一巴掌竟没打到于姝脸上,于姝身边的嬷嬷握住晋阳侯夫人扇过来的手掌,大声道:“夫人您这是做什么,我们娘娘如今受太子殿下宠爱,早已不是您府里任人欺辱的小小庶女。您这进宫一趟也不容易,竟敢以下犯上,在太子妃娘娘的宫殿中掌掴东宫宠妃!”
于菲蕴虽觉得母亲打于姝不好,但此时见母亲被于姝身边的嬷嬷为难,怒意就忍不住了,给孙嬷嬷使了个颜色。
孙嬷嬷站出来,对上那嬷嬷,挑高了眉头,便道:“你也知道这是太子妃娘娘宫里,哪容得下你一个卑贱的宫人说话,我看你才是以下犯上!何况夫人乃是于良娣嫡母,教导她几句怎么了,让你在这大惊小怪!”
“孙嬷嬷说的是,只是本宫今晚还要伺候太子殿下。到时让殿下看到本宫脸上有伤,追问之下,本宫又不敢欺瞒殿下,只会实话实说。本宫也是为了母亲着想,怕太子殿下怪罪。”于姝柔柔地笑道。
晋阳侯夫人平时进宫也是谨小慎微的,只是在她心里,还觉得于姝是曾经那个无依无靠,只能任自己处置的庶女,却不想,于姝现在已经是上过皇家玉碟的东宫侧妃了,也不再忍气吞声了。
“瞧你说的,我只是太久不见你,担心你在宫里惹事。爱之深,责之切罢了。”晋阳侯夫人怕于姝真去给太子吹枕边风,只得说几句软话,先安抚下于姝。
但想到女儿如今的顾虑,还是忍不住威胁道:“只是良娣娘娘不要忘了,你当初进宫来的目的。我们晋阳侯府嫡系旁系之中,适龄的女子也不止你一个,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你?还不是以为太子妃娘娘怜惜你,想给你个好前程,做人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于姝当然知道他们当初送自己当初进宫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在于菲蕴怀孕期间固宠吗?好一个因为怜惜她,前世她也是被她们三言两语哄地对于菲蕴唯命是从,可结果呢?
看着晋阳侯夫人那道貌岸然的嘴脸,于姝讽刺道:“本宫还当当初母亲选了本宫,是因为本宫是家族适龄女儿中长得最好的?若不是这样,太子殿下怎么会专宠于本宫呢?”
当然不说因为她长得好看,只是因为她长得有几分像太子的心上人罢了。这点于姝心知肚明,可她们不知道啊!如今看着她们阴沉下去的脸,于姝觉得心情颇好。
于菲蕴脸上的假笑总算维持不下去了,她最郁结于心的,便是于姝进宫不过大半年,就在太子心中占据了牢不可破的地位,让她这个太子妃的存在显得如此可笑,“妹妹大话可不要说得太早,本宫才是太子妃。你就算被封了良娣又如何?在我面前依然要行妾礼,就像你姨娘一辈子的悲惨日子一样!”
于姝却没有被她的话打击到,她做了妾又如何。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是想报仇而已,怎么都比于菲蕴爱而不得强。
于菲蕴就见于姝带着深意地笑了笑,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东宫。她双手掐紧衣袖,恨声道:“母亲看到了?她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如今竟敢跟我撕破脸,她不过就是仗着殿下宠她!”
“你不要为这种人置气,自古以色侍人者,能得几时好?男人的宠爱最是靠不住。你听母亲的,好好当好你这个端庄持重的太子妃,不要让人抓到一点错处,太子荣登大宝之日,便是你扬眉吐气之时。”晋阳侯夫人心疼地拍着女儿的背。
于菲蕴神经质地笑了笑,“好,我就看着她能笑到几时!说来,那个贱人的姨娘怎么样了?”
晋阳侯夫人叹了口气,道:“死了,都死几个月了,真是晦气!”
她们有把握能控制住于姝的,不过就是她姨娘,如今失去了这一筹码,晋阳侯夫人和于菲蕴都觉得异常可惜。
紫华宫外,红玉担忧地道:“娘娘,您如今这样同夫人和太子妃撕破脸,万一她们真拿姨娘撒气怎么办。”
于姝却想起前几日脱夏轻妤派人去看姨娘是否安好,得到的消息却是姨娘在她进宫一个月后边已去世了。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没有伤心,也没有触动,只有释然。
死亡,大概是姨娘的解脱吧。她一辈子懦弱无能,既没有能力在那深深大院保护好自己的女儿,也没有勇气违抗正室的命令。以至于久而久之,她便麻木了。看不到自己被欺辱,也看不到女儿被磋磨。
于姝抬头望望今日的天空,有时候,死亡真不是那么辈伤的事,如果不是还有仇恨,她也该魂归九天,那恰恰是最她向往的。
沅矜跟在宫人身后走在前往东宫设宴处的宫道上,那领路的小宫女好似是新人,对宫中的路不太熟,竟带着沅矜一行人走了一条偏僻的小路。
“姐姐确定是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