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说了会话,下人来回说,姑娘们在偏厅学规矩,方老太太于是和方氏移步去偏厅,想要看看沅矜学到如何。
偏厅里,教习嬷嬷正在教导姑娘们坐卧规矩。
“坐,~~起,”教习嬷嬷长得面容严肃,语气严厉,“走几步……,好,休息一下吧。”
沅矜和众表姐妹这才看到方氏和方老太太在一旁观她们学习,因方氏和娘家来往亲密,逢年过节也看得到,所以姑娘们都很欢喜地过来给方氏见礼。
沅矜也乖乖到了母亲跟前。
倒是沅矜,因之前灵智不全,被杨氏和安国公拘在家里不得出门,明里说怕沅矜出门有什么意外,其实就是怕沅矜在外丢了安国公府的脸面。杨氏态度坚持,在这一事上,方氏怕沅矜被人说在家不孝祖母,不好反驳。
况方氏也觉得女儿从小身体较弱,大病小病不断,也不适宜出门见客。因此原主从未来到过方府,更别提和表姐妹们相处,便是方老太太这个外祖母,也只见过沅矜几次,因此虽心里极为疼爱这个外孙女,但对她的脾气性格还是如今沅矜到了方府后才慢慢知道的。
“姑母今日怎的来了?可是想馨儿了?”说话的是方家二房的嫡次女,方芷馨,年方十二,和沅矜同岁。
方氏很喜爱娘家的侄子侄女,每次来都给他们精心准备礼物,方家小辈也都真心敬爱这个姑母。
“是呀,姑母想馨儿了,来看看你们!”方氏说完就掩嘴而笑,众人也都纷纷笑开来。
“祖母瞧妹妹,那么大了还跟姑母撒娇呢!”二房嫡长女,方芷柔也到方老太太跟前撒娇,
更把方老太太逗得开怀大笑。
到了下午时分,方家有下人来报,说表少爷来接表小姐和姑奶奶家去。
原来是辛元殊今日回家,听母亲跟前嬷嬷说母亲和妹妹都回了外祖家,便叫下人套了车来接母亲和妹妹。
沅矜养病期间不好见人,元殊只能给她送些解闷的小玩意儿,是以这竟是沅矜第一次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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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不一会,只见一清隽少年郎从院外走来,身姿挺拔,因从小练过武,倒不像一般书生那么瘦弱,又因常年被诗书渲染,气质沉静,端的是个翩翩君子啊!
辛元殊进了延庆堂,因小辈年纪也大了,方老太太在下人来禀报的时候就叫姑娘们回避了,因此屋里此时只有方老太太,方氏并沅矜。
“孙儿见过外祖母,母亲。”方老太太见到外孙,只觉满心欢喜,忙叫他坐下,又叫侍女端来元殊最爱的巴山雀舌。”
“殊儿尝尝,这茶味道可好?”
元殊认真地品了品,道:“外祖母这的,自是千好万好。”
“就会哄我开心。”方老太太说着,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元殊常常替方氏给她和方尚书送补品,在外面寻得什么好物,也会记得拿来逗她这个老太太开怀,外孙自小孝顺,方老太太自是知道的。
沅矜略带好奇地看着这个便宜哥哥,只觉得辛元殊继承了方氏和安国公的外貌优点,实在是个风光霁月的少年郎。
却不想辛元殊这时转过头来刚好对上她的视线,随即温和一笑,带着对妹妹的宠爱。“矜儿可好了?现下还记得我这个哥哥吗?”
“怎么不记得,我还记得哥哥给我买的糖葫芦呢,可好吃了”,这话一出,连方氏都忍不住笑了。
“殊儿,你又偷偷给妹妹带外面的零嘴,都说了民间小吃不干净。”嘴里说着责怪,元殊却知道,母亲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妹妹也吃不到。
辛沅殊在原主心里是仅有的几个亲近人之一,继承了她记忆的沅矜当然知道。
辛沅殊本只是看妹妹在一旁偷偷看自己,可爱极了,忍不住想逗逗她,没想到妹妹真的记得自己,看来母亲来信说,妹妹病好后记不清人了也不尽然。
外面熙熙攘攘,叫卖声,吆喝声,混在一起。沅矜和方氏坐在马车上,元殊在外骑马跟随。
“矜儿可知,我今日去找外祖何事?” 方氏看着悄悄撩起马车窗纱偷看的女儿说。
“母亲不说,女儿怎么知道。”沅矜知道方氏正在看她,淡定地把窗纱放下,心中却有几分少有的惆怅。
本朝对女子礼教严,大家小姐是断不能独自在街道上行走的,除非有父兄陪同,那也是逢年过节才可以的,现下,沅矜也只能是望洋兴叹了,从前行走自由的时候,沅矜宁愿待在实验室做实验,现在却恨不得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方氏:“你父亲呢,现下想要从三品兵部侍郎的空缺。本朝太平久了,便是边疆也无少有战事武将想挣军功从何谈起,要出头,只有在朝堂上专营这一条路,现下你父亲只有走你外祖这边的关系才行。”,
“那母亲就答应啦?可……”
“母亲知道你怎么想的,你父亲偏心庶出是不错,但他始终是你父亲,也始终是我夫君。”方氏说到这无奈地笑了笑。
“母亲现在是要你明白,我们是一家人,是一体的。你父亲荣耀了,我们才能荣耀。”
沅矜不解的说:“我们还有哥哥,哥哥一样能给母亲荣耀。”她作为外来人,从前有事孑然一身,自然对大家族的荣辱与共无甚体会。
“是啊,殊儿也可以,但那是不一样的。”方氏轻柔摸了摸沅矜的头发
“母亲可是想着父亲?可是父亲他……” 沅矜冷漠地说道,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来。
她想说安国公心里没有他们正室嫡出的位置,这些日子以来,沅矜看得很清楚,安国公是个典型的封建大家长。方氏想他回心转意,是绝无可能的,若方氏心里放不下,到时候苦的还是方氏。
方氏听到沅矜这话竟笑了出来,“矜儿误会了,母亲嫁给你父亲是父母之命,就算婚后,也并没有很深的感情。你父亲偏爱柔弱无依的女子,像杨姨娘那样的,如菟丝花一般依靠着他才好。而你外祖母历来是教导母亲怎样当一个家族宗妇的,自然不是他喜爱的样子。”
沅矜:“那母亲是因为我和哥哥,所以才这般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