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是,这其实已染是一种自轻和自践。就如同在宫城之中,他冒充纪姜的兄长,送纪姜出宫的那一回。
不曾被胰子搓洗过的那双手,总是令他觉得脏污的闹心,不配去捏握公主殿下的手指。
他喜欢一个女人,是带着亵渎她的自卑的,是有罪的,是要赎的,是要牺牲才能换来那如雪一般的清白和干净的。
唐幸望着她,终于渐渐地收敛好了一切。
李旭林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死到临头还在乎头上的毛,我让你给我求她!”
说着,又是一鞭子狠狠地抽到他的肩膀上。这一鞭子的力道之大,皮肉之下,几乎能见到发白的骨头。他太疼了,受不住地屈膝跪了了下去。唇上咬出了血,他又固执地抬起袖子来,把那血迹重新擦去了。
李旭林用鞭柄抵着他的肩,对纪姜道:“公主殿下,我们督公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您竟然在他老人家身边养了这么一条听话的狗,难怪当年顾仲濂没有死在文华殿上,这个人,偷偷把喂给他的毒药换成了黑色胆。这回又敢私扣圣旨,阻碍周将军对抗疫症,他这条命,已经是一半丢在黄泉路上了。不过,督公大人还是想成全一回殿下的贤名……”的说着,他将鞭柄狠力朝唐幸的伤口处摁去。
唐幸不肯呼疼,竟然抬起手腕,一口咬了下去。凄厉的惨呼被抵在喉咙里,他不能说话,就只能拼命地摇头。
“你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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