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他嘴里喷出来的符水!”
听着花影愤愤不平的语气,云纤尘不禁低下头笑了一下,他可以想象浑身贴着黄色符咒,从头到脚都是湿淋淋符水的花影,那时候脸色该有多差。
“那满身的符水我怎么可能受得了啊?”花影幽怨的声音响起:“于是我也不管什么,直接用法术飞到了城外的一处湖泊去洗澡,结果你知道吗?那个假道士他妈的竟然尾随了老子一路!当时被那符水弄得心烦意乱,我怎么可能注意到我身后还跟着人?”
“那个假道士会法术?”云纤尘有些不解。
花影脸一沉:“旁门左道罢了!”
在花影骂完那假道士之后,他又恨恨的说道:“那时候我已经脱了衣服到了湖里,准备把那一头的符水给冲掉,可是那假道士竟然趁我不备一把抱住我,卧槽了!”
此时的花影说道此处的时候已经在恨恨的磨着爪子了。
而此时云纤尘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那藏在宽大袖口里的手不自觉的微微握紧,细看竟有着法术的流转。
“那后来呢?”云纤尘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平静,可却让人感觉有些勉强,就像是装出来的平静一样。
“后来?”花影冷笑了一下:“我自然是不留情面一巴掌把他打飞,可是那假道士竟还有些本事,竟然在我手中溜了,再后来我就发现我一直随身带的血玉不见了。”
花影停顿了一下,又说道:“被那个道士拿走了,我猜那时候他应该是看上了我的血玉,然后就说我是妖怪,喷我一头符水,为的就是让我去沐浴把衣服换下来,他好偷走那血玉,可他哪想到他喷的是一个魔?”
“他后来怎么样了?”云纤尘的声音已经有着几分冷意。
“死了。”花影冷冷的说道:“我找到了他,把他杀死了。”
“我之前还听琉渝他们提起过珞漓国,这其中有什么渊源吗?”云纤尘向花影问道。
“珞漓国……”听着这个已经极为遥远的名字,花影缓缓抬起头,他似乎是看向远方:“因为那个人,那一整个国家……都毁了……”
在花影说出后面三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有些沉重。
“为何?”云纤尘问道。
花影闭上了眼睛,浑身上下带着一股忧伤的气息,此时的他似乎是累极了一般:“本来是只打算杀了他……”
“可是我在拿回血玉的那一瞬间……失控了,走了火入魔,等我清醒来的时候,这一个国家,全都毁在了我的手中,所有的人,我最喜欢的人界……全都毁在了我的手里,血流成河……”
此时花影那垂在身旁的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他的声音轻颤着,就像是在回忆起什么可怕的事情。
“好了,没事了。”只听云纤尘的声音响起,随后浑身颤抖的花影就置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闻着那熟悉的冷香,花影眼中透着平常不曾有的迷茫:“云纤尘,我杀了那一个国家的人……”
“每个人都有生老病死,你杀了那一个国家只不过是在加速时代的变迁,而且他们说不得死,准确来说应该是去了鬼界或者踏入轮回道罢了。”云纤尘轻轻拍着花影的后背试图让颤抖的花影放松下来。
“他们都以为是我生气了,才毁了那一个国家,所以琉渝他们都怕我生气。”花影喃喃道。
“说清楚就好了。”云纤尘回道。
“要是能说清楚……就好了……”花影叹了一口气:“其实四千万年前的我脾气和现在不太一样,我若和他们解释,他们自然也不会相信的。”
云纤尘抱着花影,在花影耳边轻声问道:“那四千万年前的魔君……是什么样的?”
感受着云纤尘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耳边,花影的耳根一红,他扭过头避开了云纤尘的气息,有些别扭的说道:“反正不会是现在这样的。”
见花影并没有想告诉自己的意思,云纤尘只得无奈的笑了笑,但心底却打定主意找个时间和琉渝他们问问。
此时正在庆幸自己跑得快的琉渝不禁打了一下喷嚏,随后他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是哪个妹子在想我?”
“云纤尘。”花影闷闷的声音在云纤尘怀中响起。
“嗯?”云纤尘应道。
“今天和你说的事情……”花影犹豫了一下,而后带着威胁的语气对着云纤尘说道:“不准和别人说!”
见着满脸威胁意味的花影,云纤尘唇角一勾:“好。”
云纤尘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花影会把那个血玉当做禁忌了,毕竟杀了那么多的人,也不是花影自己可以控制的,花影只不过是不敢面对他自己做出的这一切罢了……
想到这,云纤尘又看到了花影重新带回腰间的那块血玉,他的眼中有些复杂:花影说过,那时候的他在触碰到血玉的那一瞬间失控了?
云纤尘微微皱起了眉头,这又是怎么回事,莫非这血玉还藏着什么秘密?
此时,在魔界的最南边,一层层迷雾包裹着一道看起来极为险峻的悬崖。
而一道黑色的身影正缓缓地冲破迷雾来到这悬崖边上。
失魂落魄的阑缓缓地抬起了头,随后苦笑了一下:“迷崖么?怎么会不知不觉走到这里了?”
自从上次和花影分开后,阑的心因为云纤尘那几句话弄的极为杂乱,所以在他没有理好自己情绪的时候,竟然无意间又回到了迷崖。
想着迷崖的恐怖之处,阑转身便打算离开。
“来了么?”崖底传来了一道声音。
阑的脚步停了一下,他猛地回身看向身后的崖底。
什么都没有……
就在阑以为是错觉的时候,只听一声失落的声音在崖底传来:“不是他吗……”
下意识中,阑竟然感觉这道声音竟是有几分熟悉。
“你是谁?”阑试探性的问道。
“你不必知道。”原本那声音里的失落之意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道极为阴厉的语气。
“那就算了。”阑轻哼了一声打算离开。
“你和他身上的气息很相近,和他是认识的吧?”那声音叫住了阑的步伐。
“谁?”阑问道。
话音刚落,那崖底竟传来几声大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