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摇头,好奇道:“为何?”
傅庭秋笑不可抑:“因她与楼主初次见面,便遭到楼主辣手摧花,毫无怜香惜玉的逼退。”
谢焉在旁默不作声,听闻傅庭秋提及他与婳祎初次见面,心中所想却是那日他在黑暗中,将傅庭秋捂住唇抱出房间的画面,心有所感,目光便落在傅庭秋一张一合的唇瓣上。
那唇瓣此时不似往日红润,应是在雪地里行走过久,乃至于唇色有些淡,滋润依旧,不知是何味道。
谢焉垂眸,自觉心中产生这等想法,极为危险。
那日在地宫中,他不能自已的亲了傅庭秋,因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他与傅庭秋心照不宣的不再提及,像是二人间未曾有过那一吻。
谢焉说不清心中是遗憾还是庆幸,却将此事记下,待寻个合适机会,与傅庭秋开诚布公的好生谈谈。
二人捡了个江穹,下山途中增添许多乐趣。
江穹性子使然,说话直白,遇见不懂的便要开口询问,傅庭秋给他解释时,不免牵出新的问题,令江穹兴趣大涨,不时问出令傅庭秋哭笑不得的问题。
比如此时此刻,傅庭秋问他与自己走散后的事情。
江穹平铺直叙,冷淡无奇:“我知晓里面有阵法,便破阵,遇见蛊虫,将其斩杀,不知不觉中,便将我到过地方的阵法全然破了。但我未在阵法处见到你,你是被困其他阵法中了吗?”
傅庭秋揉揉鼻梁,余光扫见江穹坦然的神态,扭头对谢焉道:“江家将他独自放出来,真不是想拉仇恨?”
谢焉:“他不过实话实说。”
傅庭秋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深吸口气,转向江穹:“你可曾遇见其他人?”
江穹:“有,一个想给我下蛊的人,他说他叫萧云生。”
傅庭秋眉梢一挑,与谢焉对视一眼,看来萧云生说要去玉衡城江家取剑的事,并非瞎编乱造,那,江家到底是哪把剑得了萧云生的青睐?
作者有话要说: 激动,搓手,离百收又近了一步。
更激动的是,死活在二十万前让攻受亲上了。
不用挨打了。
☆、第四四章
傅庭秋将萧云生一事完完全全的告诉江穹,末了叮嘱道:“你务必要告诉你祖父,早做准备,萧云生心生诡计,且有蛊相伴,不要轻易着了他的道。”
江穹频频点头,意识到那温文尔雅的男子并不是个好人,他道:“他想来江家取的应是惊鸿。”
傅庭秋诧异,原来惊鸿剑真的在江家,先前他曾肖想过此剑,可后来被傅青松打消念头,不了了之,但关于惊鸿剑的消息,他有过耳闻,有传闻是在江家,但被江家以沉默否绝。
江穹:“惊鸿剑自上一任主人逝去,无人能再唤醒其剑灵,我祖父便将它封存在剑冢。”
傅庭秋:“惊鸿剑名动天下,多年来沉寂,未曾想在江家。”
江穹:“我祖父也是受人之托,待惊鸿剑觅得有缘人,即转手相赠。”
傅庭秋笑了下,颇为怅然:“只希望惊鸿剑的有缘之人不是萧云生才好。”
江穹奇怪的看着他:“惊鸿剑知善恶,自然不会选择一个心怀歹意之人为主。”
傅庭秋笑容寡淡,似不愿再谈及此事:“但愿如此。”
一行三人没有停顿,临近傍晚,夜幕降临,终是出山。
傅庭秋三人走的并不是上山时的路,但要回到寒江镇,依然要按照先前来时之路返回,三人中有两人对此处还算熟悉,就着傍晚朝霞的光彩行走,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待三人走到原先上山路口时,发现那有人在等候。
等候之人显然也看见他们,柳雪裳一路跑来,早已泪湿眼眶,可眼中又是说不出的喜悦,显然是喜极而泣,望着谢焉与傅庭秋,眼泪唰唰唰的流个不停,半天硬是没能说出一句话。
倒是不紧不慢的傅珅,更为稳妥些:“少庄主你没事吧?”
傅庭秋摇头:“所幸无事。”
傅珅欣慰的点头,目光落在谢焉身上,不用傅庭秋多做介绍,傅珅也看出他是何人。
谢焉见柳雪裳哭的厉害,也没去管这姑娘何时才能哭完,轻声问道:“让你看着傅少庄主,结果你与他一道上了山,还将人弄丢了,该当如何?”
柳雪裳边哭边道:“楼主你可知你失踪了,雪裳与傅少庄主是何等焦急?雪裳尚且能静候几日,但傅少庄主却是一日都等不及,他对你……”
耳听柳雪裳说的话越说越没边,要将他卖的一干二净,傅庭秋立刻出声打断:“雪裳姑娘与绅叔是如何遇见的?”
柳雪裳冰雪聪明,泪光盈盈看向傅庭秋,于傅庭秋笑容中捕捉到一丝羞怯,她福至心灵般知晓傅少庄主难得的少女情怀,便起了恻隐之心,接过话:“阵法不知被何人破了,我在入口处遇见绅叔,与他一合计,单凭我二人万不可能在不明形势下强行闯入,于是一人留下,一人下山搬救兵。可我救兵还未搬来,主峰先塌了。”
傅珅见柳雪裳哭着说话委实费力,不由得继续道:“主峰塌了,以少庄主的机灵,定能逃出生天,我与柳姑娘说,此处是前往寒江镇必经之路,只要在此等候,必能等到人。”
傅庭秋点头,目光不着痕迹的与柳雪裳对视,得到柳雪裳意味深长的一笑后,他偏头尴尬的咳了咳。
谢焉将二人自以为无人察觉的小动作收入眼底,他眉头微皱,这二人有事瞒着他。
傅珅与柳雪裳也算是有备而来,几匹快马外加一辆马车。
马车不用说是为谁准备的,他们几人中,最为娇贵的自然是傅少庄主。于是傅少庄主便上了马车,还未等傅庭秋坐稳,谢焉也掀帘而入。
傅庭秋惊奇:“楼主不嫌坐马车娇气?”
谢焉抬眼:“娇气的人坐马车是娇气,如我这般粗人坐马车,便是图个新鲜。”
傅庭秋:“……”
谢焉将雪莲取出,放到傅庭秋面前:“我觉得傅庄主该知此物如何用最为合适。”
傅庭秋碰了碰花瓣,入手一片凉意:“此花颇为珍贵,楼主便如此轻易的给了我?”
谢焉靠着车壁闭目养神,闻言半睁眼眸,似有笑意:“少庄主想让我讨些好处?”
那笑意为谢焉的面容添了几丝灵动,俊朗非常,看的傅庭秋面颊一热,不期然想起那微乎其微的一吻,他心生丝丝喜悦:“楼主想要什么好处?”
傅庭秋心中的话透过他那双似会说话的眼眸,表达的一清二楚,谢焉斜睨着他,好半晌不说话,吊人胃口的姿态做的十足,偏偏傅庭秋欲罢不能。
谢焉缓缓起身,微微靠近傅庭秋,二人靠得极近,呼吸交错间亲密无边,暧昧无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