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胎记!不是什么红斑!”
此话一出,堂中不论官员还是衙卫都露出了不屑的神色,纷纷从他脸上别开了眼,如此涎皮赖脸之人!
一旁成斐道:“臣将药交予墨斋时,并未知会任何人它的用途。”
江涵气的冷笑:“那就把当日给成卿制墨的师傅也叫来!朕倒要瞧瞧,几个毫不相干的人,是不是能在身上同一个地方生出一模一样的胎记!”
封策办事利索,不多时便将墨方和师傅们都带了来,差人依着成斐的话一查,果然一丝不错。
卫老爷子兴味道:“得,四个老师傅,张生可以挨个认亲了哩。”
张承允两目涣散,浑浑噩噩画了伏状,被衙卫架着才勉强能跪住,江涵落下朱笔,冷声道:“凭你的本事,找不来王随照的集稿,朕问你,何人指使的你这般费尽心思构陷成侍郎?”
张承允恍惚的神思好像被他的质问遽然拉回,惨白面色突地一震,慢慢抬起了脸,目光落在案边那本泛黄松散的旧籍上,他当然清楚,受人主使比起一手策划的罪名,要差得远。
若包揽下所有罪名,就连一死,也不只是斩首这么简单。
趋利避害的本能欲望死死攫住了他,良久,啪嗒一声,额角一大滴冷汗敲落到地上,他突然抬眼,却使劲摇起头来:“没有!是我一个人做的,不干旁人的事!”
江涵双眸微眯,威慑冷意压的他身形一抖:“朕再问你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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