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手掌抚着树干,仰起的头颅似乎是在看着满树桐花。夜色薄了,像给世界罩上了一层淡淡的黑纱,白裳站在那儿,也像身披了一件纱。
“住在魏王府时,我问过魏王兄,若是以后天下太平不用打仗了,你打算怎么过?”许久后白裳才开口,嗓音里莫名地带上了一些沙哑,“我那时也不过是说着玩儿的,毕竟他以后是要当皇帝的人。但他却回答地很认真,他说,若是到了太平盛世,他就买上一方小院,在院子里种棵梧桐,到了初夏时节,满院的桐花,别提有多漂亮……可惜我现在看不见了。”
韦秋看着站在树下的白裳,突然发现,原来心死是这样的,哭不出来,看起来也并没有悲伤到不能自已,但却由魂魄处散着一股孤寂,明明满院都是人,却仿佛世间只剩了他一个。
但韦圳毕竟没有死,不知道在哪儿浪得自在,韦秋很难代入白裳的悲伤,只能尽力想点儿伤心事,让自己显得难过。“我从小长大的家里,也种着这么一棵梧桐。父亲说过的话,他都没忘。”他宽慰白裳道。
“魏王兄……他是怎么死的?”白裳终于下定了决心,亲自挑开了这块不能触碰的伤疤。
这事儿就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您容我编编行不,不然您先睡会儿,明个起来,保准给你圆得结结实实一丝不漏。
当然韦秋不可能这么跟白裳说,他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扯:“我父亲他……其实当年从汴京逃出来的时候就中了毒,身子一直不好。他在逃亡途中遇见了我母亲,不久后就有了我。母亲生我时就死了,有记忆以来我就是跟父亲相依为命的。父亲身体里的毒一直没有彻底清干净,后来反反复复了几年,身子也愈发的差,我十二岁那年便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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