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我们不是帝妃,只是一对相濡以沫了一生的普通夫妻。
我们走到半山腰,此处视野开阔,风景极好,我们停下来,默默牵着手看风景。
“醉白,你知道吗?不论是做明君贤后,还是昏君妖妃,我都要和你一起。我要‘沈醉白’这三个字,永远在郑则身边。”
我温柔一笑,缓缓答了一声:“好。”
我不知道对于一个皇帝来说,这种承诺究竟意味着什么。
我只知道,作为一个帝王,郑则已经给我了他所有的爱。
我缓缓说道:“我们永远都陪在彼此身边吧,我离不开你,你也离不开我。就像寻常夫妻一样,一路走到最后。”
郑则握紧我的手,笃定地“嗯”了一声。
我不知,是不是天下夫妻都是这样,走到一起的未必是一开始认定的,走到最后的往往是最初意料之外的那个人。
而是不是天下夫妻都是这样,几番喜怒哀乐,最终相濡以沫。
我如今越来越相信缘分,越来越相信一切都是天意。
我情不自禁笑了笑。
直到今日,我终于有了一种归属感。直到今日我终于觉得:我把自己嫁出去了。
“夫君啊,你背我回去好不好,我膝盖有些痛。”
“好,来。”
郑则背着我,从来时的小路一路返回。
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落下来,照得我浑身暖洋洋的。
在他背上,我找到了我已寻了半生的安宁。
也许是因为我老了吧,浪不动了。总之,在我想安宁下来的时候,出现的人是郑则,而他也同样想安宁下来。
于是便成了彼此的余生。
回到行宫里,郑则还要去处理政事,我送别了夫君,便回了我自己的住处。
翠雪见我脸色不错,惊喜地问:“你脸上开始有血色了!皇上给你吃什么灵丹妙药了?”
“没有,没有吃药。皇上带我出去玩了。”
“啊?可是……没听说皇上出去了啊。”
“皇上和我偷偷出去的,谁都不知道。”
翠雪十分惊讶:“那你们也没有带侍卫吗?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翠雪只好说:“没事就好。你以后别这样了,万一惹出事来,总归是你和陶家都会不好受。”
我温顺地点了点头,又笑了笑,然后赖到翠雪身上去闻那股安宁幸福的味道。
第二天,盛大的和亲礼开始了。
皇上皇后上首,嫔妃们则是按照品阶依次入座。
今日最耀眼的人,不是即将出嫁的和亲公主,而是李昭仪。
李昭仪远道而来,在大庄举目无亲。如今母国来此求娶大庄公主,李昭仪既能见到母国旧识,又能借母国荣耀风光一时,自然是最最得意之人。
毗丘国求娶公主的阵仗的确是十分奢华,迎亲队伍让我一眼望不到头,迎亲军士皆身着深红色盔甲,高调霸道,仿佛誓要将这场婚姻招摇到天下皆知似的。
我坐了一会,感觉很是无聊。
李昭仪平日里就傲气,如今更加趾高气昂,一举一动皆出格逾矩,比新娘子还吸引众人的目光。
我不愿再待在这种场合,便称腿伤复发,然后先行告退休息了。
在我的住处,江轩眉正在给我煎药。
幼青被留在皇宫里,我只带了翠雪和江轩眉来,因此煎药的任务便落到了江轩眉头上。
江轩眉把药递到我嘴边,我却没接。
我朝他笑:“如果我乖乖吃药的话,你能不能答应陪我出去走走?”
江轩眉摸不着头脑:“吃药不是你应该做的事吗?为什么还有条件?”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好不容易才出宫一次,这次要是再不好好玩一玩,下次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了!翠雪身体不好,我想留她在这里休息。你又是个男人,关键时刻可以保护我,所以你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江轩眉沉吟了一下,问我:“但是,私下出去的话容易引祸端,我怕你又惹上什么麻烦。”
我毫不在乎地一笑:“不会的,我仔细想过了,现在钟山已经封山,除了皇宫中的人之外,没有闲杂人等会出现在山上。既然如此,这整座钟山就像是一座皇宫里的大花园一样,安全得很。”
江轩眉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
然而,我还是失算了。
的确是没有闲杂人等。
但也不全是皇宫里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宫廷四人组之麻将局
【陶醉白和英素衣是对家,郑则和郑平是对家】
Part 1
陶醉白和英素衣发现,郑则一直在给郑平喂牌。
是的,陶醉白和英素衣这两个最受宠的妃子都在牌桌上,皇上居然只给他的小平喂牌!!!
陶、英OS:很气!!!
双方一个眼神对视,瞬间结成同盟。
陶、英OS:女性大解放,干掉你们两个臭男人!!!
But,依旧逃不过钱袋输光的命运。
英:“为什么???我们牌技有那么烂吗???”
平:“其实你们牌技还好。只不过,淑妃太容易被看穿了,你就差把自己想要的牌写到自己脸上了。”
陶OS:唉,你们两个腹黑男啊……
Part 2
陶陶发现,那两个腹黑男好像在故意耍自己……
上家郑平打了张三筒,陶陶开心地喊“吃”,
下家郑则马上跟了句“碰”,
郑则碰走了三筒,然后立刻又打出一张三筒。
陶陶内心:???
上家郑平摸了一张牌后烦躁地说:“唉,又是张三筒,我留着也没用啊。”
陶陶向郑平投去了渴望的目光。
郑平:“根本就不可能再抓到三筒了,我就是骗你一下。”
团欺陶陶的内心:我看你们就是在为难我胖陶……
第100章 男儿柔情蚀人心
我以为,既然钟山已经封了山,就不会有闲杂人等,就会绝对安全。
但我忘记了,钟山上还有一类人——和亲队伍。
我和江轩眉沿着山路走走停停,他扶着我,几乎是把我所有的重量撑住,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