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父君的身体一直也没有明显见好,每次去探望他,总是见他神色痛苦,虚弱苟延的样子。听说父君是因为淤血一直未散,所以药中一直有丹参和红花,今夜却不知吃了什么引起药性相克,才导致血脉偾张、血崩而亡,他无心追究,也知道昭远应该同他想法一样——无论意外与否,若诚实说来,他一早就想过迟早会有这一天。
只是等他匆匆忙忙赶到承明殿时,昭远已经站在那里了,他和其他人一起顺从地听他稳重沉静地主持大局,他却从始至终一眼也未看过他。
这夜后,她也不知怎么不声不响地从王宫中消失了,半分踪迹也没留下。
昭远担任储君这个位子已经有许多年了,就此继承王位实在理所当然,只是旧王新丧,依旧制不能行登基大典,但等待处理的事情比起他刚从战场回来时只增不减,三个月内昀辰没有再和他单独说上过一句话。不久后,昭远因为下发征军令,又决意将旧制中的国丧由三年缩为一年以便再征翊清而被满朝文武上书进谏、被民间百姓抱怨非难的时候,他其实很想替他分担些什么,只是人分明都已经站在承明殿门槛前,到最后一刻还是拦下了通报的人转身走掉了。
第二年初春,昭远再度出兵,依然是留下他主持城中事宜,临行时他去送他,祝他早日凯旋归来,昭远抿了抿嘴角,“嗯”了一声,看也不看他地径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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