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这家伙又喝酒了。
喝酒的男人真欠艹,陈见这样想着,视线不安分地扫过角落里一把破旧的二胡。那是傅生的家宝,平日里他也没有多问。扬哥说得对,是时候该多交流感情,了解傅生这个人。
书桌上摆放着几个空酒瓶,估摸着应该是洋酒,那些东西陈见也不敢多碰。他也喝不起。
傅生懒洋洋地趴在空酒瓶前,听见有人进来,稍微摇晃了一下脑袋。
看来真的是喝多了,连头都懒得抬起来。
才下班不过几十分钟的时间,就把自己灌成这副模样。这个男人是有多欠艹?
陈见一点一点靠近,发现傅生手中抓着一张揉皱的纸。他迅速地抢过来,摊开,上面是傅生的字迹:“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
乍眼一看,这是古诗?所以傅生不但爱听古典音乐,还爱读古诗。咋整,越了解,才越发现自己跟他没啥共同点。
好半响,醉眼朦胧的男人才闷闷地嘀咕道:“还给我。”
陈见闻言赶紧把纸攥紧塞进裤兜里。
傅生见他没啥行动,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才刚没站几秒,整个身体又瘫软下来。
为了扶住他,陈见没站稳脚步,砰地一声被对方整个人压倒在地毯上。
“不许动,”傅生在他耳边小声地说。
“不动是傻子,”陈见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猛地一个翻身,将男人压在了身下。没两下,碍事的衣物被一一除去,陈见往手心里吐了口口水。
还是用最舒服的方式交流好。
“你敢?”傅生偏过头喝道。
“怎么不敢?哥就敢,你喝醉了还想动我,我没醉难不成还怕你?”
陈见只给对方尝到一点甜头,就不肯再动了。
傅生无力地掐了一把他的大腿,催促道:“动。”
“刚刚不是你说的不许动?”
“动,”傅生重复着。
陈见佯作不乐意的样子:“你让动就动?你是我的谁?”
被这么露骨一问,谁料到对方还是诚实地回答了:“媳妇。”
陈见忍住即将要上扬的嘴角,想确认一下:“你是我媳妇?”
傅生稍稍摇了摇头:“不,你是媳妇。”那醉得浑浑噩噩的模样,看在陈见的眼里,很是可人。
他就知道自己不该高兴得太早,但这最起码说明,汤震那货没机会了。这样想来,他便毫无保留地给,恰好身下的男人也毫不掩饰地要。
一个愿意给,一个愿意要,这难道不是最舒服的相处模式?
管他什么名与利,富贵与贫穷,解决生理问题才是王道。
陈见这样想着,往最里头使劲,使劲冲刺……
又想唱歌怎么破?
“多的话没来得及说
只能目送你上车
这次要开去的地方
是你的不堪 我的沉默
答应了你所有选择
包括选择离开我
我的胆怯没感动你
是你的遗憾 我的过错
我选择 别了你的过往
过去的 别再说我怎样
怪我不说不做不触碰
触碰那 你心中最柔软的痛
我愿意 为你做一场梦
不小心 湿了你的枕头
怪你太爱太懂太从容
从容那 不勇敢造成的空”
- 闫泽欢《过错》
第40章 第38章
欲望是个很可怕的东西,来无影去无踪。像夏天的狂风,秋天的暴雨。
陈见的欲望能维持很久,久到重新被点旺为止。而欲望能维持更久的一方,往往也是更难受的一方。
渐渐苏醒的男人,不知昨夜在什么时候被抱到了床上。脸上一丝情.欲不留,取而代之的是不悦与失落。
陈见知道自己这次捅了个大娄子,那边没来得及处理,这边也没把握能把人哄好。
但该说他还是得说:“老婆,生日快乐,今天换哥给你做肉吃好不好?”
傅生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开口:“你出去。”
“又出去?我能去哪,这是我家。”
见对方纹丝不动,傅生一个劲的推。
搞得陈见只好妥协:“行行行,我出去,哥这就出去给你买早点,你等我回来啊。”
外面的雨停了,刮起风。陈见随手把卫衣帽子戴上,顶着大风跑了出门。
一个馒头才不过几毛钱,这点钱他还是出得起的。自家媳妇的生日,总得用自己的钱,给他买点什么。
这馒头他从小吃到大,对它有着特殊的感情。
吃过最好的,不过是黄金馒头,那味道特香。但那个贵,他现在还买不起。
谁让他把老大交代的事情搞砸了呢,一份像样的礼物这事注定是要泡汤。
陈见用他仅剩的钱买了几个馒头,这下可谓真的是倾家荡产,一贫如洗。
他抓着新鲜出炉热腾腾的馒头,想着回去不知会不会招媳妇嫌弃,才没两下,几个馒头就掉落在了马路边。
风一阵阵地吹过来,其中一个被吹到一米远,撞在一根柱子上,才消停。
陈见人已被几只大手塞进面包车里,眼睛随即被蒙上,嘴巴被封住,手脚也被绑住,这一刻被人按趴下,任人摆布。
他心中有数,该来的终究会来,老大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他也不做挣扎,挣扎无用,人家一个壮汉顶得过好几个他。前阵子瘦下来的那点肉,都还没长回来。
一路颠簸,陈见被连拉带拽地带到一个宽阔的空间,直至被推到地上,听着几个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才反应过来他的手脚早已被松开。
扯掉蒙着眼睛的黑布,他发现自己身在一个空旷的旧仓库,大门被紧紧锁上,窗户几米高,只望见早晨蓝蓝的天。
不知为何,他感觉老大此刻一定站在大门的另一边,听着里头的动静。
于是他赶紧起身,快步走过去,大力拍门喊道:“老大,你听我说,那晚我刚好碰到点事情走不开,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等了片刻,外头没啥回应。
又接着喊:“老大,周一我还得上班,他们要是发现我不在,一定会找来的!”
这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这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他一个打杂的,有谁会在意?
连公司的大boss都不打算要他,那可是个与他同床共枕,辅车相依,耳鬓厮磨,相濡以沫,能想到的所有美好的词都能用在他身上的男人。
越亲密的人,却越想要离开你。
陈见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他只想自己走的时候不要太惨便好。
有一点,如果他有命出去,他想大声告诉傅生:媳妇儿,哥不是走私贩,不是。
终于,终于好像听到外头有点动静。
“梁静茹的新歌有没听?”
“啥新歌?”
“啧,这首啊。”
紧接着一个久违的声音响起:“怎么先炽热的却先变冷了,慢热的却停不了还在沸腾着,看时光任性快跑随意就转折,慢冷的人啊,会自我折磨。冲动的人向来听不见挽留,这世界大得让你很难不旅游,浪漫让你温柔,也让你最惹人泪流……”
搞什么鬼?陈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