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一个是公园老年健身圈的王者,一个是广场舞女王,张健也知道要是按照当年的名单一个个去寻找,那就太难了,自然要请家里的两位老将出马了。
不过电话打过去,张爸和张妈并不买账:“你们警队怎么什么破事都让你做?大腿上有红色胎记的人,还要是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谁有那闲工夫天天去扒人家裤子?让你们领导一边歇着去。”
“妈,你就说想不想要儿媳妇吧?我们队长可说了,要是这件事办得好,他帮我给小刘牵线搭桥……”
张健话音还没落,张妈已经一把从张爸手里抢过了开着免提的手机:“就是上次我见到的那个小刘?”
“对,就是那个小刘,以前你儿子没机会,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
“儿子,啥都别说了,看你老妈的。”
“妈,爸,你们可要注意保密啊,更要注意安全,只打听谁腿上有红胎记就行了,有什么危险就马上给我打电话,或者报警也行。”
“行了行了,天天被你念叨,警察那一套我跟你爸早就学会了。”说完,张妈直接挂断了电话,紧跟着一巴掌拍在了张爸的后背上:“老张,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找你那帮老伙计去,要是耽误了儿子的终身大事,我跟你没完。”
躺枪的张爸默默起身,接过手机,边走边拨电话出门去了,张妈也掏出手机,开始约她的那帮老姐妹:“聚聚,就是聚聚喝个茶,顺便打听点事儿,回头帮你闺女介绍个对象……我儿子可不成,他天天不着家的,也不听我的,我根本管不住,都快把我给气死了,回头给你介绍个比我儿子强一百倍的。”
……
警队的办公大楼里,郑局站在办公室的窗口,怔怔的望着窗外的风景出神,过了很久之后,他长叹了一口气,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嫂子,刘黎刚才又打电话过来了,她说她回忆起小时候跟杨丽雯遇到那个雨衣男的时候,看到对方大腿内侧有红色胎记。”
电话那头的刘妈妈沉默了十几秒之后,才开口道:“能抓到那个畜生吗?”
“如果他是凶手的话,应该可以。只是……”郑局的话说了一半,停了下来。
“我知道,我也在担心,可是现在只能拖,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我怕……”电话那头的刘妈妈已经忍不住啜泣起来。
“嫂子,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大哥也会保佑刘黎的,她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之前就是你说她查案子也会有人保护着,她才出了那样的事情,你拿什么给我保证?!”刘妈妈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无比。
郑局长拿着手机,喉结来回动了三四次,最终也没张开嘴说出一句话,两个人就这样隔着电话静静的沉默着,话筒里只有刘妈妈的抽泣声。
足足过了四五分钟,刘妈妈停止了抽泣:“老郑,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之前的事情……”郑局长停了下来,咬了两次牙之后,道:“这次绝对不会了,不会再出那样的事情了。我也在托关系找首都那边的专家,看他们能不能想出办法。”
刘妈妈沉默了很久之后,一言不发的挂断了电话,把手机缓缓放下之后,她的泪水止不住再次滚滚而下。
……
如今整个警队最开心的,莫过于张健这个傻小子了,他现在正一边处理着手头的案子,一边畅想着抓到那个胎记男之后,黄队如何给自己和刘黎牵线搭桥,是去看电影?还是陪刘黎逛街购物?好像可以两件事情一起来的。
张健美滋滋的想着,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来一看,是张妈打来的电话,他赶忙接通电话:“妈,那么快就有结果了?”
人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张家绝对是家有两宝,张爸张妈都是各自圈子里的风云人物,寻找胎记男的事情,张健对自己老爸老妈有着绝对的信心。
果然,听筒里传来了张妈刻意压低的声音:“打听到了,你住花园小区那个李婶说,她听隔壁当过搓澡师傅的老王说过,之前给人搓澡的时候,见过一个腿上有红胎记的人,那是个鬼抓记,不好,所以他印象很深。”
张健听得直眨巴眼睛:这段话信息量怎么这么大呢?花园小区的李婶是谁?她家隔壁老王又是谁?她跟隔壁老王怎么会讨论这么隐私的话题?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在里面?
至于老人们说的鬼抓记,张健倒是知道,这是这一带的民间传说。
正常的胎记都是灰色或者青紫色,老人说那是鬼不愿意投胎做人受苦,阎王让小鬼给打的。红色的胎记不是打出来的,是投胎路上被孤魂野鬼抓伤的,是不幸的征兆。其实主要是有些红色胎记属于血管瘤,旧时医学不发达,有这样的传说很正常。
张健摇了摇头,决定不去管这些陈年八卦,他现在要做的是抓住那个胎记男,没时间管李婶跟隔壁老王的事情。
“妈,我不是让你打听八卦的,你快跟我说,那个腿上有胎记的男的到底住在哪里?王师傅记得在哪里不?”
“记得,记得,在七小西边那片旧小区里住。”
张健直接挂断了电话,招呼陈伟涛和其他几个同事道:“走,干活了。”
……
七小西边是一片老旧的小区,这里的房子已经很有些年头了,属于上世纪□□十年代的老旧楼房,可是因为这里临近学校,地段好,拆迁赔偿款一直谈不拢,政府对这片小区暂时是搁置冷处理,如今这里住着的也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年轻人受不了这种老旧的房屋环境。
江红军在这片小区里几乎是个隐形人,他是个沉默寡言的光棍汉,小区里上了年纪的老街坊都知道他有点古怪,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整天都不出门,他年轻时就有这怪癖,年纪越老越严重。
前两年他生了一次大病,出院之后,人好像变了,也经常会跟街坊坐在小区的院子里晒晒太阳,听街坊闲聊,只是他很少开口,只是很有兴致的当个听众。
他不在场的时候,街坊们偶尔也会议论起他:“老江也真够可怜的,光棍了一辈子,老了也没个伴,生病连个送热水的人都没。”
“谁说不是呢?这是命啊!要是哪天走了,连个送终的人都没……”
“要我说,咱们还是多看着点,我看他这两年身体好像垮的厉害,要是哪天真的出了啥事,要是没人知道,十天半月的,以后咱们这房子可就别想住人了。”
“对对,这是正理,咱们有空都看着点。”
又是一天的傍晚时分,正当几个老街坊在院子里一边活动身体一边闲聊的时候,外面走进来好几个年轻人,跟过来的还有负责这一片的两个片警。
“小马,出啥事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