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问她,“钱够用吗?不够从我这里拿。”
南葭做了个寻常的横髻,脑后整齐的一个卷筒,也不戴发饰,站在鹅卵石路上,像好人家的当家太太。妹妹这么问,叫她很难为情,“虽然挥霍了很多,但是万把块还是有的,你别替我操心。”
万把块摆在这个时代,只要要求不高,后半辈子能够衣食无忧了。
南钦放下心来,现在的南葭让她感到温暖。毕竟是姐姐,佣人想不到的地方她想到了。南钦说孩子生下来不请乳母,打算自己喂养,她一个人坐在偏厅里,找了很多柔软的棉布尺头,做了十来对厚厚的垫子。说哺乳的时候胸口塞毛巾太臃肿,做些吸水性强的垫子垫上,防止漏奶弄脏了衣裳。丈夫都不在身边,颇有点相依为命的感觉。
南钦养成了习惯,睡前总爱看良宴的照片。梳妆台上的水晶相框四角是纸托,颜色描得比较深,中间掏出个鸭蛋形,良宴在那片开朗里,穿西装打领结,眼睛乌黑明亮。他走了将近一个月,后方和战区不通消息,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也许寘台能有华北的详细战况,但是绝不会透露给她。她就这样盼着,望眼欲穿。幸好有孩子,看着隆起的小腹,尚且还能找到一些安慰。
南葭的问题和她不一样,寅初近在咫尺,可是却没有交集。一直以为很好说话的人,这次空前的倔强。寅初连面都不肯露,也许是上次被良宴折损了面子,也许是真的不想再见南葭,反正每次都派别人送嘉树过来,他干干净净从她们的世界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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