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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愤怒与冷静

说实话, 在哥谭这种民风淳朴的城市, 发生命案真不是什么罕见的、能引发围观甚至轰动的事情，即便命案是发生在哥谭最豪华最具标志性的酒店——韦恩酒店。

即便命案现场的情形相当诡异，并且除了一位当场擒获但没抓住任何证据的嫌疑人之外, 警方未能在现场找到任何有效线索，但这依旧不足以引发哥谭人民的好奇心。

毕竟, 生活在人才辈出的哥谭, 没有一颗坚强的心脏和无数条坚强的神经的话, 下场很可能就是被吓成神经病, 或者被神经病们同化成蛇精病。

韦恩酒店发生的案件, 连记者都没引来。

连酒店管理层都没什么采取紧急公关措施、维护酒店形象的想法，只是规规矩矩的向警方提供了案发房间入住人的登记资料，并按照警方的要求封锁案发现场, 保护证据。换句话说，就是在警方离开后, 咔哒一声锁上了发生案件的2315号房间的房门。

天知道, 在哥谭这种地方, 时不时发生点大大小小的案件, 才是标志性建筑的正常待遇！

他们韦恩酒店, 可是一座非常坚强的酒店！

事实上，一开始就连警方都没有对这起命案投注过多的注意力。

与随时随地可能炸掉半个哥谭，不知会造成三位数还是四位数伤亡的阿卡姆人才们相比, 一条人命——虽然这么说有些冷酷，但确实如此——哥谭的警察们在某种程度上真的已经锻炼的神经无比坚（ma）韧（mu）了。

直到——

“嫌疑人呢？”戈登局长指着空空如也的审讯室, 冷静的问道。

“呃……”负责看守审讯室的警察抓抓头发，不解的说：“嫌疑人的亲属带着律师来为他办了保释手续，早晨就已经把人接走了……您……不知道……吗……”

警察越说声音越小。

他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如果局长知道的话，肯定就不会这么问了！

“昨天是谁审讯的嫌疑人，是谁为嫌疑人办理的保释手续？”戈登依旧十分冷静。

他瞬间就对情况作出判断，不就是警局内部可能有出现了内奸吗？有阿卡姆那群疯子在，他早都习惯这种事了！

“都是大卫。”

警察急忙回答，又想起大卫这名字实在太普通，光他们警局里就有好几个，又补充说：

“棕色头发的那个大卫。”

“嗯。”

戈登安抚的向很是不安的警察点点头，示意他保持冷静不要惊慌，然后拿出手机拨通副手的电话，让他去找棕色头发的大卫，以及昨晚的审讯资料。

数分钟后，戈登局长收到了副手的反馈。

果不其然，不论是棕发大卫还是资料，都已经从警局内消失。副手调取了警局内部的监控录像，发现在嫌疑人被保释离开警局不久后，大卫也离开了警局。

“把大卫和嫌疑人的照片发布出去，全城通缉。”

戈登揉揉太阳穴，对副手说。

莫名就有位警察忽然放走嫌疑人，紧接着他自己也带着资料从警局消失，而且还是名级别不低的警察（级别太低，也没权利批准嫌疑人的保释），戈登总觉得这里面有点令他感到熟悉的手法存在。

“大卫已经被抓回来了，您不知道吗？”副手在电话中的声音，显得有些惊讶。

戈登：“……什么时候？谁抓的？”

戈登忽然觉得他今天是不是忙傻了，怎么什么事情他都不知道？

还有，副手他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吗？如果非要分两次说的话，断句能不能不要这么魔性？

“就在刚刚，几分钟前。”

副手略显兴奋的声音，通过电磁波汇入戈登的手机，再转换‍­­​‎成‍‎‍人​‎耳可以识别的声音，进入戈登的耳道。

“是红头罩先生帮忙把人抓回来的！”

杰森？

戈登愣住一秒，立刻问道：“红头罩人呢？”

“好像说是要去找……”

“在你背后。”

一道许久未见的声音，忽然出现在戈登背后，把表面冷静实则神经一直紧绷的戈登吓了一跳。

“……您，局长。”副手后半句话，终于传进了戈登的耳朵里。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了。

人已经在他背后了。

“好久不见。”

戈登心累的挂掉总是慢半拍的副手的电话，转身果然看到大名鼎鼎的红头罩就站在他背后。碍于身边还有不知情的警察在，戈登隐去了杰森的名字。

“我回来看看，半路上不巧遇到个穿着警服还鬼鬼祟祟的家伙，就顺手给你们拎来了。”杰森爽快的解释了他是怎么把戈登要的人给抓到警局来的。

“回哥谭是来看蝙蝠侠先生吗？”

戈登随口跟杰森聊起来，顺便在心中为棕发大卫倒霉透顶的运气默哀一秒。

遇上的是红头罩，他应该祈祷大卫浑身上下的骨头还健在吗？

“当然不是。我像是专门跑回来看他的人吗？”

杰森奇怪的反问。

“……”

戈登心说，我知道你不是，但问题在于除了蝙蝠侠，哥谭还有什么值得你专门跑回来看的？阿卡姆里那群人才吗？

杰森很快为戈登解答了疑惑，他说：“老四告诉我，夜翼和红罗宾闯了大祸，我回来看他们的热闹！”

戈登局长：“……”

讲道理，身为一名知情人，最近几年，蝙蝠一家的画风，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_(:з」∠)_。

戈登决定直接略过这个话题。

身为时不时就需要蝙蝠侠和红罗宾乃至夜翼还有超人帮忙把越狱的人才们重新塞回阿卡姆的，全国最苦逼警局局长，蝙蝠家的热闹他可一点都不想看！

“说起来，昨天韦恩酒店发生了一起案件，你刚刚拎回来的那名警察，正巧跟案件有牵连，有没有兴趣来帮个忙？”

戈登想了想，还是遵从心底的直觉向杰森发出邀请。

不知为何，那点难以明说的熟悉感令他诡异的产生了种危险感。

杰森摸着下巴想了想，到底还是拒绝了戈登的提议。

还是不了。

他对破案并不感兴趣，犯罪嫌疑人又不是阿卡姆疯子们，警察也能抓。

他还是赶紧回家围观迪克和提姆倒霉比较重要，如果能再来一碟阿尔弗雷德的特制小甜饼，一边吃一边围观，那就更美好了︿(￣︶￣)︿！

***

哥谭，韦恩酒店，2315房间。

受害人遗体已经被哥谭警方带回局里验尸，疑似是第一案发现场的、那间场面极其诡异的浴室被拉上了警戒带，房间内一片漆黑。出于预防案发现场被人窥探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