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没闹就算是千幸万幸了。
耳朵都贴凉了,也没听见唐宋喀嚓一声,心里有点往外渗凉,也不耽搁了,开门用那跨着拖鞋的两大脚丫往卧室里一冲,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副画面——唐宋坐在窗台的大理石上,单腿微曲,单腿置地,发丝微乱,手中一瓶威士忌,慢斟慢饮,那小眼神就这么瞅着天空,深得很。
第二天,谭唯一学习金刚兄弟,从美国打飞机回来了,听见我这么一说,当即将那玻璃桌一拍,叱道,那唐宋怎么能这样呢,有妇之夫在新婚之夜居然还扭着脖子瞅着英国那旮旯完全没把你这个和他同一个户口本里的人放在眼里你怎么就没冲过去把他压在床上就地正法呢?
我梗着脖子飘去一个鄙视的小眼神,你以为我不想?
关键是,有贼心我没贼胆来着。
当时的情况是,我看得有点呆,呆了之后就往前一迈,这一脚迈得很不好,那双贼毛贼毛的拖鞋没醒悟过来,两脚趾丫丫没夹住,啪踏一声落在了木地板上。
就这么轻悠悠的一声响居然也将唐宋那远在那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的思绪叮地一下扯了回来。
他这一回神,立马就用秋水般的眸子看着我,眼神,深得很。
谭唯一又插嘴了,洞房花烛夜,豺狼苏醒时啊。
人唐宋不是豺狼,我纠正。
谭唯一轻渺渺地瞅我一眼,大绮啊,做人要有点自知之明,我说的豺狼是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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