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一脸嫌弃地躲开。

然而她不哭不闹，默默地把棒棒糖塞回嘴里，定定地眨着眼看着他半晌，才说：“小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他第一次意识到什么叫害羞。

这一幕，竟在他心中刻下烙印，十几年挥之不去。

后来，他的身后就多了条小尾巴，整天追着他，小哥哥长小哥哥短。当时他其实是有些嫌弃的，不过他仔细想了想只要她别再把自己吃过裹着一层口水的棒棒糖递给他，他们还可以继续做朋友。

不过，光阴荏苒，在慢慢有些习惯这条跟屁虫时，他升入住校高中，一个月才回家一次，自然再没时间陪她玩。生活渐渐平静忙碌而有序，只有偶尔和他升入同一所高中的初中同学拿小跟屁虫来调侃他，他这才会想起曾经小熊猫一样的小姑娘，每当这时，总会有一股温泉流淌于心间。

直到高考过后，他才又一次见到她。小熊猫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微圆的小脸，俏皮的短发，笑起来时眉眼弯弯，吭哧吭哧地背着一个巨大的画板和身边同学边走边笑。

她看见他时，顿住脚步，阳光中笑颜明媚，熟稔却又疏离：“苏秦？”

他意识到她再也不会叫他“小哥哥”了。不过，他想了想回以微笑，这样也不错，称呼这东西以后还会再改的。

脚步声渐趋渐近，苏秦这才睁眼望向来人。

“她怎么样了？”急诊室大门紧闭，正亮着红灯，乔唯安紧张地双手交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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