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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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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怎么回避探头。”雷境说,“水月山庄这么多高清红外线探头,居然没一个拍到他的脸。”

齐北崧问:“那前台的探头呢,那总是对着人拍的吧?”

“前台有一个探头,他正好站在拍摄死角,所以只拍到了他三分之一的后脑勺。”

齐北崧将剩下的红酒抿入口中,又问:“老雷,王北风,你们在部队的时候练过格斗吗?”

“都练过。”雷境说。

齐北崧问:“练的是套路还是非套路?”

雷境回答:“其实都是套路。”

“有人练非套路吗?”

“也有。”

“什么人会去练非套路?”

“通常是需要真刀真枪干架的人。”

“这种人多吗?”

“相当少。就算有也隶属于特种部队了,当然一小部分侦察兵也行。”

齐北崧想全球的特种部队都找不出那么朋克的人,能把人眼睛都闪瞎了,所以一定不是!

“除了特种部队的,还有谁会练非套路格斗?”

雷境说:“特警里有一小部分机动人员,专门处突的。”

那个穿网眼袜的也不像特警啊!

“还有吗?”齐北崧问。

雷境想了想:“还有就属于地下组织了,涉hei的,涉恐的,国外训出来的杀手。”

齐北崧依然觉得不像。

“剩下的……要么是‌‌­​‎综​​‌合­​格斗的选手。”雷境说。

齐北崧心想就那货色还能打‌‌­​‎综​​‌合­​格斗?小身板就算上了场也得被人嘘下去啊!况且他前一秒还卖屁股,后一秒怎么就能上擂台呢?

其实程几不矮,一米七五绝对有,只是内忧外患之下,人比较瘦。

齐北崧埋头不语,随后冷笑:“算了,只能打草惊蛇了,去把那个姓周的经理给我喊来。”

雷境再次出门,王北风终于忍不住问:“齐少,尸体呢?”

齐北崧怒道:“什么尸体?我差点儿成为尸体知不知道?!”

王北风说:“就……就刚才进来送红酒的那个酒吧服务生啊。”

“谁?”

事情的变故太离奇,齐北崧都快把沈子默给忘了:“哦,他啊……跑了。”

“跑了?”王北风惊讶地问,“怎么跑的?从哪儿跑的?”

“有人帮他跑了。”

王北风恍然大悟:“哦,是不是那个连监控都拍不到的家伙?”

“闭嘴!!”齐北崧不能想,一回想火又上来了。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赶紧吩咐王北风:“你快在屋里找找看,那人好像丢了一只鞋。”

王北风人虽然二,找东西却挺灵光,不多久就把程几遗落在卫生间洗手台下的blingbling鞋摸出来了。

“女的啊?”他问齐北崧。

齐北崧骂:“这么大鞋码能是女的吗?我碰到神经病了你看不出来?!”

王北风说:“神经病还挺浪漫的,我们是不是得拿着这只鞋挨家挨户地去找他呀?”

“滚!!”齐北崧吼。

——————

第四人民医院到了,程几跳下出租车,进入住院大楼,直奔12病区。

临近午夜,病区电梯口的玻璃门早已经锁上,他本来不想惊动任何人,此时却不得不拍打玻璃门,提醒护士站的值班护士来帮他开门。

护士看到他的脸吓了一跳,半晌才蹭过来说:“是小程吗?你干嘛弄成这个样子?”

程几说:“我今天到一个公司的联谊会上表演,怕拖得太晚,所以没卸妆就赶回来了。吓到你了吧?对不起。”

护士说:“没事。我这儿有洗面奶,一会你拿去用。”

程几向她致谢,故作平静地问:“我妈今天怎样?”

“老样子。”护士说,“对了,你收拾干净就到医生办公室去一趟,朱医生今天值夜班还没睡,刚才跑来问你回来了没有,他有话对你说。”

“好的。”程几点头,接过护士的洗面奶。

为了不露怯,他在护士站多呆了十几秒,扫视周边情况,很快发现了水房的指引箭头,便先往那边走。

水房里有开水炉子,有洗手池,还有一面时日久远的镜子。

他洗了好几遍脸才把脸上厚重的粉底搓掉,奈何睫毛膏防水,越揉眼圈越黑,一时间无计可施。

他终于看清楚自己长什么样,客观来说是个‎‌美‎‍­人‍​‎‍‌,然而身板孱弱,肤色苍白,眼下发青,头发蓬乱,由于疲累而垂头丧气,总体上讲还是像个鬼。

他只得就这样去找了姓朱的医生。

第九章

朱医生四十多岁,年富力强,举止稳重,请程几坐下说:“你脸色很差啊,这几天都没休息好吧?”

程几不了解情况,含糊应了,继续等他开口。

医生于是开门见山,说:“小程,我必须和你谈谈了,因为我觉得你已经步入了某种误区。我是医生,我和你一样期盼病人痊愈,可是有的时候我们都要向现实低头,向生命规律低头。生老病死就是规律,所谓规律,就是恒定如此,没有奇迹。”

程几望着他。

医生说:“我知道母亲是你唯一的亲人,所以你不愿意放弃,但如果不放弃就足够的话,我们人类早就获得永生了。小程,是时候了。”

程几继续沉默。

医生又追加解释:“治疗已经毫无效果,所有的医疗手段都是徒增病人的痛苦,我希望你还是把你母亲转到临终关怀医院去,让她平稳、平静地度过最后这段日子。小程,这是我们第三次谈话了,我从一开始就是这么劝你的,像你母亲这样的病患,治疗的结果终究是人财两空,你已经坚持够久,该向前看了。”

程几突然明白这个男孩为什么要把身体和余下的人生交给他了,是因为他走投无路,精疲力尽。

停止治疗,就意味着主动放弃了自己的母亲,或许往后几十年都难以走出这种负罪感——他是单亲家庭长大,与母亲的感情应该相当深厚。

继续维持,则意味着他必须去卖血、卖身甚至卖器官来筹集医药费,最后依旧无可挽回。

无论哪个选项都令他痛苦不堪,所以他干脆先放弃了自己。

程几缓慢吸气,又缓慢吐出,对医生说:“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好吗?”

医生同意了:“没关系,转院或者出院结账都要明天上午才能办理,你好好想吧。”

听到“结账”二字,程几有些为难,因为他还欠着医院两万多块钱。

在出租车上他用手机查了一下,银行卡上仅剩四千多,这是最后的一点余粮,如果转院,还需承担临终关怀医院的支出。

“朱医生……”他迟疑开口,没抱什么希望,“如果我决定转院或出院,能不能先办手续,等有钱了再来还欠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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