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渐渐变大，敲打在窗口，发出悉悉索索的脆响，这样的动静反而衬得屋内越发静谧安静。

唐泽宸就是这个时候突然走了神——

他已经记不清以前没有秦暖阳在身边时，这种雨夜是怎么度过的。

好像通常都是自己斟一杯清茶，就坐在窗边不知疲倦的审阅工作文件，夜越深越精神。偶尔一个回神望向房间里，只有一盏灯明晃晃地亮着，空冷寂静。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一低头就看见她仰着头，唇微微抿着。牙齿轻咬着下唇，咬出一个不深不浅的痕迹来，微微发白。

眼圈红着，鼻尖也红着，一双含着水汽的眼睛就格外水润动人。

她通常不高兴，或者紧张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咬着嘴唇，偏偏她自己不自觉，有时候咬得狠了，都能咬出血了。

他眉头微微皱起，一手扣住她的脸侧，手指去拨开她的唇，声音里带了一丝强势：“松开。”

秦暖阳心里正堵得慌，他现在明显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让她鼻尖更酸，眼圈又红了一圈，眼底蓄着的眼泪顿时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她不是爱哭的人，和他在一起之后统共也就哭了那么几回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眼泪掉下来的瞬间，有觉得很丢人，掰开他的手，连电脑也不要了，格外灵活的从他怀里避了出去，就要往外走。

房间里有暖气，又铺着一层厚厚的毛毯，她赤脚踩在上面，几步就绕到沙发上拿了自己的外套开门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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