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那群人,不怕天谴,不怕悖伦。
那他们究竟还怕什么呢?
王凝海摊下手,淡淡地捎去一句:“跟非正常人,我们辩不清楚的。”
他们的思想已被腐蚀,心灵已是泥潭,和他们谈价值,犹如对牛弹琴。
席孟然也晓得自己较真过了头,“我就是难受。”
难受到不找人说话不行,难受到一闭眼就都是任林的模样。
王凝海默然。片刻走到了冰床前面,席孟然转头转向她,两双乌黑的眼珠相互对视,内里的感情,一起一伏。
“任林还在等你。我、丹雪,亦或是民事组的人都能救他,可是唯一能走进他心里的人,只有你,孟然。”
“你应该看得出来,任林他想要依赖你了。你呢,要以这副模样,去回应他的期待吗。”
席孟然答应不轻举妄动,可是终究是个细腻的男孩,他总免不了要思索一些太过本质的问题,然后又不得其解,陷入死循环中。
与其让他瞎想,不如让他暂时放下对瘤脑做法的拷问,多考虑考虑任林的未来,“过去我们无法改变,但等我们解决好郝正器以后,关于任林,我们还有好多事可以帮忙,不是吗。”
那孩子,眼底仍有一丝渴望,是可以好好过活今后的日子的。
只要,他所希冀的一切能够实现,命运也许就会向他打开新生的大门。
而引导他未来方向的人,除了席孟然,不会再有其他。
王凝海无法忘记任林在傍晚时对席孟然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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